四个人神色惊疑的进入胡同查看,就在这时巷子口突然出现一个人,抬手一箭便射了过来。
一声惨叫,站在最后面的一名士兵脖子直接被射穿。另外三人脸色大变中,反应很快,转身的同时手中箭便已经射了出去,王君临神色一凝,第二箭刚射出去,身体便突然向前扑倒,一个翻滚,躲过三箭的同时,向前移动四五步,来到被他射杀的尸体前,随手将尸体拿起,当盾牌向三名士兵冲了过去。
这三名士兵不愧为天水郡车骑府某个都尉的亲兵,作战经验丰富,且箭法高超。王君临瞬间便判断出若进行远程攻击,他以一敌三,讨不了好,所以果断拉近距离近身格斗厮杀。
三名士兵显然对自己也很有信心,眼见弓箭难以伤到王君临,便索性丢下强弓,提刀向王君临迎了上来。
距离三步时,王君临猛的将手中尸体扔了出去,砸向其中两名士兵,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已经犹如豹子一样冲向第三人。
第三名士兵毫不畏惧,挥刀劈砍,而王君临却不躲不闪,右手挥刀挡住对方战刀的同时,整个身体以左肩膀为重心已经撞向这名士兵怀中。
这名士兵虽然凶悍,但却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打法,猝不及防之下,便被撞了出去,口吐鲜血,一击受了重伤。
身后传来风声,王君临毫不停顿,身体原地转身跃起,双手握刀向身后劈了下去,这只是一招普通的力劈华山,可是在王君临的手中却变得与众不同。那速度快的如同闪电。
噗的一声,那名士兵手中刀还没有刺到王君临身上,自己的脑袋瓜子已经被王君临劈掉了三分之一,脑浆、热血溅了最后那名士兵一身。
众人有的还没反应过来,有的已经挥起棍棒,瞅着来势想下手……毕竟双拳难敌众手,只要冲进了人堆,饶是个猛汉,大伙儿也总觉得能从侧面、后面打倒他!
不料洪公子撞人之后根本不停,眨眼工夫,连跑带跳,竟然硬从人群间直穿而过!其间乱哄哄的人群里,传来几声痛叫。
刹那时,洪公子脚下如有簧片,人已弹跳起来,一拳从空中直击许大使面门!
那许大使坐镇中军,并没亲自上前,前面有几十号人挡着,电花火石间、哪里料得自己会有危险?一时还没想着跑,弹指之间只愣在那里,唯有双眼瞪得溜圆,脸色也瞬时如同死灰。
“你、娘、的!”地动山摇的一声巨吼,伴着劲风拳头一起呼啸而去!
“砰”地一声,许大使的身体直接移位,地上的旧石板青苔上划出两道脚印,整个人撞到砖墙墙边上,方止。那围墙后面正有一只白母鸡受了惊吓,忽然便“蝈蝈”散着翅膀,惊飞而起,鸡毛飘到空中。
许大使一声哼哼也没有,身体软软地贴着墙边滑下去,后面的砖墙棱角留下一道血痕。
整条巷子突然之间安静了几分,仿佛雷鸣之后的寂寥。
只剩墙内的母鸡不服,犹自“咯咯咯、蝈”地叫骂。许大使七窍流血,慢慢流淌出来,一片白鸡毛从空中飘下来,被他脸上殷红的血粘住,仿佛贴在面门上的纸钱。
洪公子收住拳脚,转过身来,怒气腾腾地直视众人,又盯着最前面那个人、瞪了一眼,虎目中如同有一道光射过去!
好几个人竟然马上向后退,被盯的那个人的双腿抖了起来,手里的木棍不自觉“啪”地落到石板上。不知是谁先跑的,继而一大群人四散飞奔,作鸟兽散。
简介:永历十二年底,南明最后一个朝廷的最后时刻,满清席卷天下之势似乎已经不可阻挡。李定国,永历政权的最后保卫者,忧死异乡;郑成功,汉家衣冠的最后坚持者,远走海外;天下皆降闯不降,即使只有几十个人时也会拒绝满清的最后一次劝降……万里江山尽墨,海内群豪全灭,再不是充满希望的战争,只剩余绝望的殊死抵抗。强大的敌人,孤身一人的穿越者何去何从?即便能洞悉历史又有何益?是漂泊出洋另图再起,还是背靠大海做殊死一博?汹涌而来的百万敌军如怒海狂潮、无边无际,手中的一只孤剑又该如何抵挡?
“一半官兵叛变了,剩下的一半都垮了,粮食也烧了!”周开荒大声回答着,一蹿就跳上了船。前期逃到江边的袁部士兵已经陆续登上了自己的船,跟在周开荒身后的是最后一批。周开荒回首望了一眼,后面跟着的是密密麻麻的谭文部溃兵,他把手一挥,对那位二十多岁的水营千总说道:“没有我们的人了,松缆开船!”
袁宗第的船队共有大小江船一百多条,足以携带数千士兵。发生事变后,船队的指挥军官命令大部分船只向重庆方向驶去,接应袁宗第的主力,留下三十条船以备接纳从大营方向撤出来的士兵。听了周开荒的话,水营千总明白损失惨重,不由脸色一暗,当即下令准备启航。如果重庆城下袁宗第反败为胜的希望不大,那么前去接应的船装上士兵后立刻就要撤退,他们需要迅速追去跟上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