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环保主义者总爱偷袭名画?
不客气的,直接用“环保恐怖主义”定性。
被环保主义者按头关注气候危机,如同被素食主义者强迫吃草,过界的冒犯,催生了强烈的愤怒和抗拒。
“祝你现在就掉下来摔断你那该死的脖子!”
当有环保活动家爬上伊丽莎白二世女王桥顶部,阻塞当地交通时,甚至有人对准他的位置放烟花“助兴”。
坊间还流传起“反串”阴谋论,因为“气候应急基金”的资助者中,赫然有两个显赫石油家族的继承人在列。
一个是Aileen Getty,她的祖父是盖蒂石油公司创始人,她目前已向该组织捐赠100万美元,并计划在未来再捐出3000万美元。
另一个是洛克菲勒家族成员丽贝卡·洛克菲勒·兰伯特和彼得·吉尔·凯斯,洛克菲勒自不必说,正是靠着标准石油公司,成为美国第一位亿万富翁。
对此,凯斯回应道,自己从未隐瞒过捐赠记录,不该把祖辈发家的刻板印象强加给后人:“是时候把精灵放回瓶子里了,我觉得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是道义上的义务,你不这样认为吗?”
但许多人出于对富人朴素的不信任感,依然固执己见。
更糟糕的是,被放花的封桥行动,造成两名女性身亡。
她们在另一条公路上遭遇严重车祸,但交通阻塞导致救援车辆无法及时赶到,最终不幸丧生。
“你们也许不是故意的,但你们的手上已经染满鲜血!”
愤怒的民众在社交媒体上,把环保组织钉在了杀人凶手的耻辱架上。
警方和政府也在积极采取限制行动。
环保组织“反抗灭绝”(XR)一度等被写进英格兰警方用于“预防”恐怖主义的培训手册,和“纳粹”一样成为重点识别对象,虽然遭到抗议后,警方很快表示搞错了,但其警惕之心从未减弱。
上周,内政大臣苏拉·布雷弗曼(Suella Braverman)宣布,将授予警方新权力,以采取更“积极主动”的方式应对气候活动家所青睐的新型策略。
自4月1日开始活动以来,仅Just Stop Oil一个组织,就有1880人次支持者被捕,目前有7人在狱中。
外界情况看起来很糟糕,但参与“十月起义”的环保组织却甘之如饴。
他们发现,再没有比激起愤怒更好的,吸引公众注意力的方式了。
袭击《干草堆》时,肇事者大声质问:“难道迫在眉睫的气候危机都不如一幅画上的土豆泥值得关注吗?”
别说远在未来的气候危机,就连以人命为代价的“死谏”也翻不起半点水花。
2019年,美国律师、气候活动价Wynn Bruce在美国最高法院外自焚身亡,那一天,是世界地球日,他希望以身死唤醒民众对气候危机紧迫性的认知。
无独有偶,一年前,著名民权律师、环保倡导者David Buckel在布鲁克林自焚,同样是为了抗议气候变化危机中人类的集体不作为。
但他们在烈火中的呐喊,没能传出多远,就淹没在娱乐新闻和明星八卦里。
在“十月起义”前,环保活动家曾策划过许多更加有针对性、不打扰公众生活的抗议方式。
还联合招聘软件,发布了名为招揽,实为策反的招聘需求。
但遗憾的是,它们就像过去所有的政府游说、签名和游行一样,没能引起广泛的关注和讨论,只给这些巨头造成了些“时下的小小麻烦”。
即使是更具公信力的科学家群体也感到绝望。
今年4月,来自26个国家的1000多名科学家集体走上街头,身穿研究服,把自己锁在白宫围栏和摩根大通银行的大门上,在皇家学院张贴气候危机论文,用人造血浆涂抹西班牙国民议会的门面。
“世界上的科学家正在被忽视,气候危机必须被停止,我们将失去一切,我们不是在开玩笑,我们没有夸大其词。”
迫使这群原本理智沉默的研究者走上街头的,是长久以来的系统性忽视。
45岁的布里奇沃特市议员、电气工程师理查德·摩根说:“我正在尽我所能,通过我可用的一切手段来解决气候和生态紧急情况,但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选择。”
早在200年前的工业革命时期,就已经有富有远见的科学家对未来气候变化提出警告。
但尽管200年间,新的研究和数据不断重申这一警告,人类社会却并未能及时做出改变。
一些科学家沮丧的发现,他们继续坐在实验室里测算北极冰川融化的速度,证明气候危机的急迫性毫无意义,因为人类早已了解这一点。
他们从个人经历出发认为,在认知与行动间真正横亘着的,是巨大的经济发展惯性,和拒绝接收警告的装睡社会。
“我们不是试图在这里交朋友,我们在这里试图改变。不幸的是,这就是改变发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