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银刚开始穿板,一平方米的模型表可以移动。有时候,模特台就塞在角落里,堆着衣服。当然,近50平米的摊位里最重要的是衣服——挂在墙上和架子上,地上堆着上百个“水桶包”(大塑料袋),每个袋子里只装一种衣服。
静脉曲张,从模特舞台上摔下来,错过了忙碌的时光。
印刷品中引人注目的模特只是摊位中近十个店员中的一个。
这个工作流动性很大,有些人经常换档口。从更长远来看,有些人会转向其他模特,有些人则希望深入服装行业。模特柳茵和珊珊选择了两条不同的路。
模特珊珊,2017年进入四季青新中洲工作。珊珊的一天从凌晨四五点开始,离开月租一千多元的合租房子,睡眼惺忪地坐在摩托车上,在店里化妆,登记早餐。早餐的选择主要是面条,因为四季青外地人比较多。
珊珊来自四川,长得有点像韩国偶像,睫毛又长又密。2017年,姗姗22岁。毕业不久,她想从事服装行业,于是来到了杭州四季青。
珊珊沿着标着“招聘”的摊位挨家挨户问问题,一两个小时后找到了工作。老板看了她一眼,连面试都没有。聊了一会儿就敲定了。
穿模特的工资没有网传的高,但也不差。杉杉记得,根据穿版型的经验,月薪一万到三万是常有的事。
当时珊珊想的很简单:“模特们都很漂亮,每天都有新衣服穿。”但开工不久,姗姗的想法就破灭了。
四季青后台没有走秀,没有幕布,需要当众换。珊珊曾经从模特舞台上摔下来——换裤子的时候一条腿没有支撑的站着,别忘了她们当时还穿着高跟鞋。
珊珊说,“尤其是紧身裤,本来就很难穿脱,鞋跟要是勾到裤子里就麻烦了。”长时间站在高跟鞋下,还容易出现静脉曲张、腿部水肿、血管膨出等现象。
掉台和静脉曲张的解决方法是一样的:算了,继续工作,保持微笑,专业一点。珊珊笑着想:“有时候穿板真的很尴尬。”
“拆包日”,桌子旁边是堆积如山的衣服,鼻子里弥漫着新衣服新面料的味道。有时候,姗姗会觉得很痛苦:“你怎么还没穿完?怎么还没结束?”
“那时候什么都卖,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我现在不忙了,还怀念忙的时候……”
四季重启,我依然有一个平方米舞台的梦想。
刘茵正好相反。她读书的时候学的是模特相关专业,后来从电商的平面模特转到了平面模特。
在刘茵认识的同龄人中,他的选择是唯一的。刘茵承认,转行后工资下降,站立时间上升到一天12个小时。
刘茵来四季青的时候才17岁,给一个地摊拍新造型。那时候她还在四季青迷失。然后,刘茵被摊主邀请留下来。
工作五年了,刘茵还是会在四季青买衣服。相比网购和商场的品牌店,刘茵还是喜欢四季青:“不像电商,市场更现实。不用在电脑前打字问尺码,也不用研究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图片。衣服和店员就在你面前。不像品牌店有点内敛,这里的温馨氛围更迷人。”
这种选择看似是与时代潮流的逆行,但刘茵认为更贴近服装行业的核心。
刘茵最向往的是那些脱了摊子的大佬们。内心深处,刘茵希望成为其中一员。
在那个奇幻的地摊上,刘茵希望衣服都是她喜欢的款式,有质感,有奢华的格调,有简单优雅的装饰。“应该什么都有,比如屏幕,模特台”,站在台上的也不一定是她。
新冠肺炎疫情导致市场按下暂停键。刘茵前后停工14天。
停工第一天,不用早起。刘茵的出租屋离四季青不远,但起床后,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后来刘茵偶尔去仓库拍照,提供给老板发布穿版视频。
封闭管理后,四季青开始重启。不停换衣服的“拆包日”,因为库存原因,没有新款,暂时中断了。现在,印刷品上的模特也在以歇一歇,歇一歇,再歇一歇的节奏在工作。刘茵现在的工作重心也开始放在外拍和穿越版视频上。
但刘茵相信四季青会恢复昔日的活力:“比如四季青是一个人,她一定是一个充满激情、不知疲倦的人,一个在市场上不断努力、永不放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