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梓旭 | 编辑:葛伟炜
“快团团是‘真火’还是‘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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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源自日剧《3年A班》
上海封控的第52天。
短短一个上午的工夫,妮可便收到了4份团购物资,从寿喜锅牛肉套餐,到厨房用纸,再到奶油泡芙、碱水面包,以及一束芍药花。她给这些商品一一拍照,发到朋友圈,并写道:今日份团购,物质和精神生活两不误。
自从疫情封控以来,许多上海人坦言,自己的命都是团购给的。有数据证明——据ShanghaiWOW发布的《上海团长白皮书》显示,目前上海约有13万个保供型团长(蔬果肉蛋、米面粮油),有超过65万个改善型团长,为无数居民带来更加多样化的物资。
目前,团长们大多是借助“快团团”和“群接龙”两款小程序开团。
妮可的同事钱德就是一个新手团长,第一次在小区“被迫上岗”时别人就介绍他用了快团团。钱德评价,作为团购工具,快团团确实方便,数据导出整理很容易,并且团员也能清楚地看到所团商品、物流信息等。
据国金证券的一份报告显示,随着疫情期间需求的持续旺盛,快团团、群接龙两款小程序在3月和4月的DAU同比增速均有显著拉升,分别为448%、442%(快团团)以及136%、207%(群接龙)。
《上海团长白皮书》中也提到,快团团与群接龙在团购中的使用占比高达90.3%,其中仅快团团就达到60.6%。
爆发式的需求,让快团团与群接龙在短时间内获得了大量的用户。那么,事实真像看起来这样美好吗?疫情之下快团团的火爆,是“真火”还是“虚火”?当生活回归常态化后,快团团还能火多久?
一字之差
在搞清楚快团团还能火多久之前,有必要先弄明白疫情前快团团上的团购,与疫情期间的团购有何不同。
早在半年前,韩梅便开始尝试在快团团上当帮买团长,每天都会为自己社群里的成员挑选他们喜欢的商品。
她向新零售商业评论介绍,快团团是分销制,作为平台方,快团团里主要有大团长、供货团长以及帮卖团长三种角色。韩梅认为,疫情之前的快团团严格意义上是社群团购,即以团长为中心,以兴趣、地域、身份等为圈层建立微信群,并在群里进行团购。
群员点击韩梅分享的快团团链接后可直接下单,大团长或供货团长截团后,便会一件代发,通常快团团的发货时间为72小时,生鲜产品或者特殊商品的发货时间则会更长。
相比天猫、京东等成熟电商平台,这个物流时效算得上是快团团的短板了。
前段时间,全国各地疫情频发,物流问题在快团团上变得更为尖锐突出。物流不畅,丢件、退件时有发生。“那段时间10个订单中通常有六七单需要售后,为了对群员负责,我暂停了团购。”韩梅表示。
事实上,快团团里和她一样的帮卖团长不在少数。一些外地团长虽不像上海团长这样受到封控的影响,但由于仓库所在地有疫情,或者物流途经疫情城市受阻等原因,售后也有明显增加。
疫情封控在家后,为上海人续命的团购则变成了社区团购。虽然使用的仍是快团团等应用工具,但参加团购的是小区居民,团长因此而建立的微信群,便具有了唯一的特性——同一小区。这同原来的社群团购就有了很大的区别。
首先是有了起订量的要求。封控期间,物流始终处于不太顺畅的状态,货运指数与快递业务量的数据也能佐证这一点。
据华泰证券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全国整车货运流量指数从3月上旬的140左右一路下滑至4月中旬的90左右,环比下降约30%,相比去年4月平均水平下降超过20%。另外,4月全国快递服务企业业务量完成74.8亿件,同比下降11.9%。
受限于快递员、通行证等各种因素,原来“一件代发”的状态往往很难实现,即便能达到,成本也相对提高了不少。最经济可行的方案,便是以社区为单位,组织足够多的订单,并且一次性配送。
其次,团购商品的丰富度远远比不上疫情之前。妮可回忆,刚开始封控的时候,开团的主要是蔬菜、肉类、大米等必需品,后来随着封控时间不断延长,大家的各种需求就都出现了,比如盐、糖、酱油等调味料,水果,咖啡,等等。再后来,团购的物资开始丰富起来,有团长开了鲜花团,甜点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