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不是随心所欲的团任何商品,与疫情之前的差别还是很大,有些非必需的商品,比如沐浴液、护发素等,就只能暂时不买了。”妮可说。
自然回落
正像韩梅所说,疫情确实影响了帮卖团长的原有业务,但同时,也让快团团“收获”了大量的新团长和新用户。
首先是新用户。如今小区里几乎找不到没有用过快团团的邻居了。
周奶奶年近80,不仅身子骨硬朗,思想上也紧跟年轻人的步伐。被封控在家后,她加入了小区的团购群,跟着年轻团长学会了使用快团团和群接龙。90后邻居毛毛这样形容:我参加的团购,周奶奶都参加了,我没参加的,周奶奶也参加了。
其次是新团长。封控期间,不少团长都是“赶鸭子上架”,被迫成为团长的。
妮可便是其中之一,而起因仅仅是家里白砂糖告急,她在小区群里询问哪里能买到糖,有邻居推送了隔壁杂货店老板的微信,妮可加了老板微信后便礼貌地在群里感谢了那位邻居,结果没曾想,几十位邻居提出请妮可代购白砂糖。
后来,妮可不负众望,顺利完成了那次团购。事后她告诉新零售商业评论,虽然,那次团购的规模并不大,但统计名单、收款、送货等每一个环节,都考验着自己的心力,“毕竟不是专业的,很多问题都需要考虑周全。”
作为工具,快团团的功能非常便捷。于是,一部分临时上任的小白团长,就使用快团团进行发布、收款,一是便于转发成团,二是可以规避风险。此外,对于团员来讲,把钱付给快团团,总比直接付给团长个人要安心些。
由于疫情,使用快团团便存在一些“被动”因素,这也意味着,疫情结束后快团团将会失去一部分“被动”而来的流量。
妮可与小区里一些团长交流后得知,大家都有本职工作,很多时候是因为自己缺了点啥想要买,便努力寻找购买渠道和资源,顺带提供给小区的其他邻居们。
“趁着在家办公不忙的时候,搞一下团购还是可以的。”妮可表示,但是等疫情好转,恢复正常生活工作后,大部分临时团长也就没了需求和心力。
《上海团长白皮书》中同时也提到,在担当团长一职的受访者中,超过89.1%都有本职工作。等到疫情结束,这些兼职团长极有可能会重回正常生活,这部分团长会出现流失。
另一方面,一旦回复到正常生活状态,人们原先选择线下或其他电商平台购物的习惯依旧会回归。
“在家关了这么久,能出门逛街买东西,那肯定是不能错过的。”毛毛坚定地说。
2020年疫情结束后,线下商业便迎来了一波报复性消费,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人们被“憋”得太久了,很多人都抱着“能在线下买的就绝不在线上解决”的信念走进了商场。
再者,封控期间社区居民团购的生鲜产品,一到货就有志愿者送上门,从而确保了生鲜产品的新鲜度。而疫情之后,大家恢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节奏,再团购这些商品,就存在无法及时收货的问题。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生鲜类产品肯定就不再适合团购了。”妮可说。
一位团长表示,疫情期间的团购其实是一种被动选择,而非主动需求。这部分被动选择的临时性需求,往往会在一个时间段到达峰值,当生活恢复常态后,流量回落也属正常。
随机而动
事实上,如今快团团出现的究竟是不是“虚火”,目前要下判断还为时过早。毕竟2年前的线下报复性消费出现时,也让不少人大呼意外。
韩梅觉得,疫情对快团团的积极作用不容忽视。“以前很多人不知道快团团是什么,现在我们楼上的阿姨虽然一直称快快团,但至少知道这三个字了。”
此外,也有团长表示,疫情之后或许会考虑继续做团长,“我现在有一个500人的群,每次开团基本两百份起步,就算疫情之后能留下一半的人,开团应该也不成问题。”
但显然,当电商平台以及物流恢复常态之后,团长也将进入理性竞争阶段。选品能力、价格优势以及团长人品等,都将决定团长是否具有竞争力。
而快团团本身,也正进行着各种创新与尝试,以便及时跟上团长和用户不断变化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