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周某:“阿里女员工案”中的13个疑问
监控显示,王某文几次出入我房间,并待了很长时间,而且打电话给王某文确认时,他承认了有亲密行为发生,当时只觉得被其侵犯,恨不得希望警察能立刻马上就能处理他。
而对于张某,我并不知道前一天对我的所作所为,而第二天他强迫与我发生性关系时,我拒绝反抗后,他只是猥亵,并没有强奸得逞。一个是未遂,一个是强奸,所以我当时才把所有重点都放在王某文身上了。由于前一天醉酒严重,所以即使到了第二天整个人还很懵。当时家属怀疑我被下药了,但是我没有第一时间提出并体检,是事发后第三天家属来才重新体检的,这是我的失误我承认。
据判决书显示:周某退房时,通过查看住宿酒店监控,怀疑被王文强奸,后报警,当时不想牵扯商家,只想追究王成文的责任。此后其通过微信询问张某前一天晚上聚餐时的情况,张某承认在聚餐时对其摸胸、亲吻。其在咨询律师后得知张某的行为属于猥亵,为报警所需,其去渔家灯火餐厅查看监控未果,后报警。
证人胡某鹏证言显示,7月28日17时56分,周某在微信中称“不想牵扯商家,我现在只想追究‘曲一’(王某文)的责任,其他的人,我认了,吃亏就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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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新闻:亦有传言称,你把主要目标放在王某文身上,是因为绩效差以此来要挟他达到目的?
周某:是不是拿了差绩效,是不是因为绩效原因对王某文心有怀恨,我不知道这些调查有何意义。
新人时,确实拿过年度3.5-,但绩效是原团队领导打的,王某文是后来被阿甘从其他团队带过来的,截止事发,我们只共事三四个月左右,日常无任何私交和私聊。
一开始爆料的那篇文章是我向阿里公司领导要求处理王某文未果后,发在阿里内网上的,旨在阿里高管们看到之后,能够处理王某文的,所以文章里主要写的是王某文的事情。
一方面是王某文的种种行为实在刺激到我了,另一方面我很怕济南华联因为业务对接的原因和王某文串通口供,所以我希望公司能够尽快开除王某文。但我总不能让阿里领导也开除济南华联的员工张某吧?而且当初报案时,我亲眼看到张某被警察传讯到派出所的,在我的认知里,他就没有被放出来过,那我为啥还要再大费周章的去向阿里的领导要求他们处理合作商的员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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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新闻:为何在车上主动亲吻王某文?
周某:我在酒桌上时,便已经醉到无法认出人来,更是当场将“胡某敏”认成了我的老公,被在场的众人嘲笑。据他的证词所言,我在车上时,喊的是对我老公的称呼,并不是他的名字。在此种情况下,两女一男打车时,其不但没有主动避嫌坐在前排却反而故意与醉酒的我一起坐在后排。
判决书显示,陈某丽(华联超市员工)证言称,从包间离开时,周某已经喝多,其帮助周某收拾了物品。离开的途中,周某一直念叨对不起,且步态不稳,张某让其打车送周某回酒店。到达酒店后,其帮助周某收拾落在出租车上的手机等物品。周某因醉酒在前台说错房间号,进入房间后即呕吐,其从周某房间出来后看到王某文的左脖颈上有一个圆形红印。次日10时02分,周某向其询问是谁送她回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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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新闻:回到酒店后,当天晚上为何又打电话给同事“哭闹”?
周某:当天23时04分之前,我从未联系过胡某敏,当天我与胡某敏只有一个18秒的微信通话,是在11点13分,可以查通话记录。
关于这点,事后我曾向胡某敏求证过,胡某敏表示,那不是她说的,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通告里写“23时08分,王某文取消打车软件订单,返回酒店前台”,当时我还没有给胡某敏打那通电话,而王某文已经主动取消打车软件,返回酒店前台要去办入住了。
警方通报称,胡某敏得知王某文仍在周某酒店楼下,让王某文去查看周某的情况。23时08分,王某文取消打车软件订单。23时16分,王某文返回酒店前台,持周某及本人身份证,经前台电话联系征得周某同意后,办理了周某房间的房卡,于23时23分进入周某房间。在房间内,王某文对周某实施了强制猥亵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