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卫生间的阿芬”找到工作了,滞留虹桥火车站的其他人怎么样?
兜兜转转,张海军在上海一直待到现在。“本来想挣钱,结果把身上的钱都花完了。”他说。
不过他重新振作了起来。前几天他询问家乡包头的防疫政策,现在凭借有效核酸证明可以回去,便立马订了车票,7月12日晚上乘火车返回包头。“正好家里有事,回去在家待一段时间再去北京。”张海军说。
身穿迷彩衣、高大壮硕的肖宏伟(化名)曾经进过方舱,他也是记者7月11日晚上在虹桥火车站遇到的唯一一位因为进过方舱而滞留在此的人。
和其他滞留者一样,他也睡在虹桥站西广场旁边的天桥上。说起找工作的事,肖宏伟称自己碰到过歧视新冠康复者的企业。“去找过以前工作过的保安公司,保安队长知道我进过方舱,就委婉地说他们不缺人。”他为此很气愤。
他还在继续找工作,一些公司愿意要他,“工资太低了,我不想去”。疫情前,肖宏伟在浦东康桥镇一家电子厂工作,4月份被收入方舱医院,5月解除隔离。他本想返回老家山东,又担心给家乡防疫带去麻烦,最终决定留在上海继续寻觅机会。
“谢谢你,谢谢你。”在天桥上,一位年长的男子说着话从地铺站起身,感谢给他送东西的方先生。
虹桥商务区每天有许多人从这里来来往往,走过这座天桥时,有人会停下脚步送上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我刚才路过,看他没什么吃的,就给他买了点面包、泡面和水。”方先生在附近上班,他和这位年长的滞留者交流了一会,问了他的情况,去便利店给他买了些物资。
7月11日,虹桥站西广场的天桥上,在附近工作的方先生为一位年长的滞留者买了物资。
这位滞留者7月12日乘火车返回河南。他在上海从事过餐饮行业,也在快递企业工作过。疫情后他想回家,6月份向当地询问防疫政策,当时需要自费隔离,所以他等到了7月。“村委会说,现在回去后居家观察几天就好。”他说。
据多名在附近工作的人观察,6月至今,滞留在虹桥火车站周边的人变少了。有人回家了,有人重新找到工作,逐渐离开这处暂居地。
虹桥火车站地下一层有少数滞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