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比较少见的头部现象,从虚拟主播发展到现在的平均收入水平来看,虚拟主播还处于方兴未艾阶段。”张毅表示。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注意到,当下相比电商虚拟主播的带货,娱乐虚拟主播的收入主要来源于直播打赏。以某视频平台为例,直播间的贵宾开通价格分别为198元、1998元和19998元,有效期为一个月。
《2022年中国虚拟人产业商业化研究报告》显示,有70.7%的受访用户会给虚拟主播“打赏”。接近九成的用户月均“打赏”金额在300元以内;其中,59.1%的受访用户能够接受给虚拟主播“打赏”100元以内的礼物。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用户对虚拟主播“打赏”金额较低,对“打赏”行为持理性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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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2022年中国虚拟人产业商业化研究报告》截图
靠粉丝打赏的商业变现模式,意味着娱乐虚拟主播火爆和强大吸金能力背后,一定程度上是偶像经济的一种。
这一模式下,商业变现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今天粉丝为了它花钱,但明天或者下个月就去了别的直播间。此外,虚拟主播们的受众大多为二次元粉丝,其中不少为未成年人群体,直播打赏还存在退款风险。此前,因为未成年人打赏引发的退款风波就曾引发关注。
天风证券相关研报指出,据darkflame,2021年(截至2021年11月21日)B站虚拟主播总收入已达4.5亿元,是上年全年的2.5倍。目前行业头部虚拟主播每月的直播收入在50万~200万元不等,2020年全球收入最高的VTuber收入约1.5亿日元(约合840万元)。
不过,头部虚拟主播不俗的吸金能力并不能代表整个行业的生态,目前在商业变现上虚拟主播仍两极分化明显。公开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8月,在B站相对有关注度的3000多个虚拟主播中有1827人当月营收为0元。
“真人的主播带货和娱乐博主都不一定能让观众心甘情愿地去打赏,更何况是充斥在市场上大量没有技术含量廉价低质量的虚拟直播,目前观众更多是好奇和新鲜感,但可能是很短暂的关注,变现方式并不能常态化、持续化。”姜山强调,如果没有核心的技术竞争力、有延展力的产品体验感,低质量的虚拟主播很难长久地将用户留住。
在姜山看来,当下虚拟主播乃至数字人的商业变现仍主要依赖B端。“主要是根据企业需求打造数字人,做广告容器再去变现,应用到直播、影视剧、电商、品牌形象等多个场景中,虚拟主播只是其中的一个。”姜山说。
版权变现和IP数字藏品
是某类公司的“救命稻草”
作为元宇宙中接地气又易先落地的赛道之一,以虚拟数字人为基础的虚拟偶像和虚拟主播,成为不少公司在资本市场讲故事的“法宝”。
2021年6月,在B站的十二周年演讲上,B站董事长陈睿透露,过去一年,有3万多名虚拟主播在B站开播,同比增长40%。值得注意的是,除了互联网公司前仆后继,传媒公司与游戏公司也成了虚拟数字人的拥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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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睿。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张建 摄(资料图)
姜山团队研究海内外元宇宙上市公司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中国热“炒”元宇宙概念的除游戏公司以外,大多以传媒公司、内容公司和IP持有方为主。
“这些公司有大量的内容IP,也有MCN为背景的网红公司,它们有一定的持续延展能力和盈利能力,在元宇宙概念下,短期变现是可以预期的。”反观海外的元宇宙概念公司,平台化与科技化的公司和内容IP公司比例均衡。例如英伟达、META和APPLE等都在做自身闭环的元宇宙生态。“海外二级市场的热门投资标的反而都是科技型和平台化公司,这些公司很多都已经是或未来将成为几千亿美元市值的公司。”
文娱类公司,入局元宇宙固然有空间,但“天花板”也有限。“文娱产业的市场规模就那么大,假如每年做几百万或者千万级的利润出来,我觉得没问题,但未来的可延展性不大,除非做成中国版的迪士尼或者环球,再或者游戏界的任天堂,这都很有难度,因此能成功的少之又少,所以有核心IP的公司必须通过科技不断赋能提升自身的商业价值。”姜山直言。
传媒公司在元宇宙中有两大盈利重点:一是版权变现,二是开发IP数字藏品,也包括做虚拟数字人等,这种行为在姜山看来可统称为版权方的产品变现。“在现有的市场环境里,对一些公司来讲,这或许是‘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