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以来的新自由主义全球化浪潮是由美英等西方资本主义强国的金融资本推动的,它在全球所创造的增量财富主要由华尔街和伦敦金融城以及美国西海岸的新资本阶层所获得,然而资本一旦贪婪,就会因为无壑的欲望而被坠入无边的深渊,最终走上社会的对立面。
西方世界所遵行的丛林法则已经显示,有赢家就会有输家,这个世界上有些群体却成为新自由主度的利益受损者,比如白人蓝领阶级,30多年以来他们的名义收入没怎么提升,而失业率、离婚率、破产率、吸毒率、犯罪率、自杀率都大幅上涨,这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全球化的受害者;这样的情绪也很容易被西方世界执政者所利用而走上另一个极端,相信他们是被类似于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抢走了美好的生活之类的谎言。
以马斯克的特斯拉中国工厂为例,由于具备竞争力的制造业转移到中国,马斯克的中国工人,包括上下游供应链的各类工厂和公司,从业人员都将获得较高额度的工资,而在第二产业就业率原本已经糟糕的美国,找不到工作的美国工人,尽管还能够享受这个国家的福利,但是一旦经恶意引导,很容易把失业而过不上好日子的矛盾转移到抢走了他们工作机会的中国人身上。
即使没有美国马斯克,如果中国通过科技创新脱颖而出一个中国马斯克时,美国统治阶级仍有可能还会将其失业的理由继续转嫁到中国身上,是中国的先进制造抢走了美国工人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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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的人民,无论这个国家的政权是正义还是邪恶,其命运都将和这个国家牢牢的绑定,比如说当年的日本和德国,现在的美国和英国,除非有自内而外的革命来颠覆国家政权,比如说法国和俄国;当初中国的满清王朝和蒋氏政权也同样如此。
得人心者得天下,数百年的人类社会发展史已经证明,如果一个国家的政权得不到人民的拥护,那么强大如英国这样的日不落帝国也照样会分崩离析,美国也不例外。
在印度神话中,世上每个人都是梵天神梦境中的一个幻影,这个类比用以解释全球化和“美国梦”体系非常适切。做梦的主体是美国精英阶层,做的梦是他们的新自由主义全球化之梦,而所有国家包括美国在内的企业、家庭、个人,都不过是这个梦境中的一个角色或场景而已。在以美元信用和美国消费市场为基础的“美式全球化”体系中,其他经济体的所有进步和努力,都会让美元的购买力更加强大,而美元信用的创造是无穷的,信用扩张的真正受益者是美国美元霸权体系的构建人和主导者。
储备美元是限度的,这需要工业国付出资源、劳动和环境等代价;而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的扩张却可以是无穷的,与无穷相比,再大的一个绝对值其实都接近于零。因此只要这个体系在持续运转,其他国家就不可能在规模和质量上真正超越美国,这是由全球化游戏的结构和分工机制所决定的。美国之所以将大部分工业转移出去,特别是劳动力密集型的制造业,就是因为坐拥科技要素和金融资源的精英人群在起着主导作用,这样的体系原本就存在致命的缺陷;如今正进行的逆全球化和制造业回归,如果不改变体制机制更是难上加难,美国的企业、家庭和个人的“美国梦”也很难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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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市场起源于追求美好生活的初心,兴旺于命运与共的未来
当然,无论是科技企业还是金融机构,都会选择适合的市场进行拓展,个体力量强大到马斯克的商业帝国,仍然需要把特斯拉的先进制造基地建立在中国,庞大的中国市场是科技企业通过金融机构实现商业价值的最佳选择。
中国在建国之后的前三十年,通过学习前苏联的动员体制和社会组织能力,积贫积弱的中国突然间焕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在面对美国、英国、法国、印度、苏联、越南等地缘战略对手的军事冲突中捷报频传,其中一部分战役堪称世界战略史上的经典案例。
而在此之后的三十年,通过对美国及其盟友的市场经济发展经验的学习,中国一跃成为全球最大工业国、最大贸易国、最大债权国、最大消费市场,这就是历史周期为中国的和平崛起提供的最佳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