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分析”就是帮助患者理解问题。出错的人想要看到、知道、理解出错的原因。荣格说:“只有发现目的,才能为心理问题提供满意的答案。”因此,精神分析就是从更深层次上发现问题的目的,从更高层次上分析心理过程,解释心理事实。摧毁各种神经症状的心理根源,大刀阔斧地消除疾病的影响。
就这位少妇的过错和失贞而言,可以从四个方面来分析:
首先,分析问题的本质。失贞可分为自觉失贞和无意识失贞两种:自觉失贞是指有充分的自觉准备,事后没有压力感或内疚感;无意识的失贞意味着通奸发生后无法解释的混乱,未解决的焦虑症。写这封信的年轻女子自然属于后者,我们这里所讨论的就是这种情况。精神分析首先要注意有意识地制造的事件和无意识地造成的错误之间的区别,这在法律审判和道德评价中具有质的区别。责任主要是在故意事件中寻求的;损失主要在无意的疏忽中考虑。写信的年轻女子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的无法解释原因。”她的通奸是无意中发生的疏忽。她是失败者,理应得到补偿,得到自己、丈夫和他人的理解和宽容。
其次是分析疏忽的目的。弗洛伊德的“疏忽心理学”认为,任何无意识的疏忽都有一个潜在的目的。当通奸发生在不知不觉中时,一定有一个人没有意识到的潜在目的。荣格的《分析心理学》认为,每个人都不是等于他的意识意识,意识意识只是浩瀚精神领域的一小部分。荣格说:“人既不是他自己,也不是别人所想的,而是一个未知的、无法定义的、可以证明其存在的整体。”这个“未知不可定义的整体”是自己的意识,也是自己未知的影子。在无意识中犯错,就是被未知的影子所控制。
“影”是潜意识中的缺陷和邪恶的暗流,是低级的、原始的野性。少女、少妇的影子,是“渴望爱情”、“渴望放纵”的原始野性。影子不能有意识,也不能被控制。光影的肆意运动,揭示了意识的逃避、理性的厌恶、禁忌的反叛、道德的背叛。阴影常常让最有教养的女人拥有比她预期更多的风流韵事,并神秘地迷失在她从未想象过的男人面前。
影子运动是不适应生活的结果。“适应不好”就是生活不顺利。生活中失调的人,往往是容易出现神经质症状的人。写信的年轻女子回忆说:“那时,我只是固执地认为我和丈夫之间没有爱情,我和他(奸夫)之间的爱情是世界上最纯洁、最高尚的爱情。那时候,我并不认为这样的结合是对丈夫的背叛,甚至觉得自己绝不会后悔。”这是具有歇斯底里妄想性神经症倾向的错觉,这就是阴影的表现。由此,我们可以断定,这位少妇在失身前,在生活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心理困扰,一生不快乐,不幸福。被勾奸强暴的十天,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逃避她的心理困扰。正因如此,她才能“在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十天里,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