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罗也说:我们罗马人之所以能凌驾于其他所有民族之上,要归功于我们对于神袛的虔诚以及遵守宗教的礼仪,要归功于我们明智地相信诸神的灵光统治并指导着人间万物。
因此,巴洛说:在罗马,没有任何神话所造就的道德会被抛弃,因为诸种道德观念均被包裹上了宗教祭祀之神圣外衣。
伊斯兰文明依存于对人类生存目的深刻洞察上。与它所取代的古典文明一样,其核心在于对城市的虔诚信仰。必须把信徒群体聚集在一起是伊斯兰信仰的关键的一环。穆罕默德不希望他的人民重新返回沙漠和宥于部落的价值体系;伊斯兰教实际需要城市作为“人们在一起祈祷的地方”。(保罗•惠特利:《人们一起祈祷的地方:七到十世纪伊斯兰土地上的城市》,芝加哥,芝加哥大学出版社,2001,第41页。)
《古兰经》中说:“将世界上所有的财富都分给他们,你也不能把他们联合到一起。但是真主却能联合他们。”
信仰的首要地位明显地表现在伊斯兰城市的布局中。清真寺现在成为城市生活的中心,取代了古典城市所重视的公共建筑和公共空间。
新型的工业社会可能创造史无前例的财富,但也造成了物质对神圣的一种侵蚀。工厂里看不到同情,看不到上帝,工业城市缺乏宗教空间或者强大的道德约束,只有马克思所说的“金钱关系”。到19世纪50年代,去教堂的人数降到了不足50%,像曼切斯特这样的城市,还不到1/3,而此前去教堂曾经是十分普遍的现象。威廉·布莱克这样表达他对于机械年代带来的影响的恐慌:经牛顿水车的冲染,黑色的布料,如黑色的花冠笼罩在各国之顶,满目皆是无情工作的机器,车轮飞转,齿轮暴虐相迫,此非伊甸美景。
城市需要创造,没有创造,城市就没有活力。
科特金说,城市表达和释放着人类的创造性欲望。
法国神学家雅克·埃吕尔认为,城市代表人类不再依赖自然界的恩赐,而是另起炉灶,试图构建一个新的、可操控的秩序。
雅克·埃吕尔写道:“该隐创造了一个世界,他用自己的这座城市来代替上帝的伊甸园。”(雅克·埃吕尔:《城市的意义》丹尼斯·帕迪译,密歇根州大急流城,威廉斯·厄德曼斯出版社,1970,第5页。)
城市代表了我们作为一个物种具有想象力的恢弘巨作,证实我们具有能够以最深远而持久的方式重塑自然的能力。
城市寻求通过高高耸立的商业建筑和有灵感的文化设施来重新产生神圣地点的感觉。
历史学家凯文·林奇说:“一个突出的城市景观不过是一个轮廓而已”,在这个轮廓之中,城市居民营造着他们“全社会的重要神话”。(凯文·林奇:《城市的形象》,马萨诸塞坎布里奇,科技出版社,1960,第4页)
城市需要诚信,没有诚信,城市发展就是无序和高成本的。
诚信是秩序之本。《左传》以信为“国之宝”。孔子也说一个国家可以去食、去兵,但不能去信,“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论语、颜渊》)。《吕氏春秋》有:“君臣不信,则百姓诽谤,社会不宁。处官不信,则少不畏长,贵贱相轻。赏罚不信,则民易犯法,不可使令。交友不信,则离散忧怨,不能相亲。百工不信,则器械苦伪,丹漆不贞。夫可与为始,可与为终,可与尊通,可与卑穷者,其惟信乎!”这就是说,一个社会的结构、秩序、行为规范应该真实无妄,才能使社会保持稳定;一个人的行为必须与自己的本性相符合,不能反复无常,只有这样,才能维持正常的社会秩序,建立正常的人际关系,保证社会生活有序地进行。
诚信是效率之源。在我国古代,讲“诚信”历来是对“良贾”的一项基本要求。《周礼·地官·司市》中载:“贾民禁伪而除诈”。另外,《礼记·王制》中也说:“布帛狄来表粗不中数,幅广不中量,不鬻市”。从实际情况看,讲诚信的经济功能是多重的。首先,诚信是经济生活的润滑剂。据研究,世界上很多国家经济落后都与缺少诚信有直接相关性。其次,诚信具有简化复杂的功能。诚信通过承诺的履行,消除了风险,减少了未来的不确定性,从而为人们的行为提供了一个稳定的选择空间。再次,诚信本身也体现为一种资本。经济学家赫希认为,诚信是很多经济交易所必须的公共品德;社会学家科曼也说,诚信是社会资本形式,可减少监督与惩罚的成本。第四,诚信为经济资源跨越时间和空间障碍进行最优配置提供了可能。诚信本身具有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功能,这种功能在经济上的体现就是使经济资源可一定程度不受时间和空间的制约,从而实现经济资源在时间和空间两个层次上立体交叉式的综合配置最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