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人的心眼要比韩国人还要坏,我算是倒了霉,遇上了不讲武德的比利时商人,直接让我损失2万多,比我还要更惨的是我们船上的船长,自己的损失就达10万元,而船上的损失就是一百多万。
这是我航海十几年来,欧洲人或者说比利时人给我留下印象最差的一次,这一次的经历,让我们往后再也不敢轻易和比利时人接触。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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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好歹也是欧洲发达国家,他们是有多缺钱吗?百姓是有多缺钱吗?
2016年是我第9次去他们国家,每次去都是我和同事们的噩梦。做过船员的人要是去过比利时安特卫普港,那么就一定经历了长达10个小时的河道航行。
每一次接到船舶要去比利时安特卫普港装货的航次计划,全体船员便要发出叹息声:又是一场噩梦!
河道长,河道狭窄,潮差大,天气变化大等等环境因素的影响,让我们每次去安特卫普非常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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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员和船长需要在驾驶台上百分百地打起精神开船,还要时刻注意引航员是否有没有开小差,尤其是要格外注意引航员因为长时间的航行,疲劳状态下叫错航向,那么船舶就有可能要直接搁浅。
不好的事情可是一波接一波的。
2016年,我们船计划是晚上20点上引航员,上引航员的位置是在英吉利海峡内部,引航站的名字叫Steenbank pilot station,这里是外海的引航站,这个航道一路往港池,总共需要更换三个引航员,每个引航员的业务也是参差不齐。
当年,我们船在晚上上了引航员之后,按照引航员的要求往里面走,这名引航员上船后就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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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引航员并不是非常了解我们船舶的加速要求,我们船舶在38-45转速下是不适合航行的。
可是那一天的天气让引航员慌了神,晚上突然一阵“妖风”来袭,没有任何征兆,就连引航员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仅凭着自己的经验,认为这是小事。
可是,我们船当时面临的局面非常的严重,速度不升反而降,引航员也不断地要速度,可是我们的船长已经告知达到了全速。
他那臭脾气突然冒出来,让我们的驾驶台空气突然凝结,大家也不再出声,仿佛到了危险关头。
只有船长还在和引航员交流,而引航员压根不理会船长,只是在不停地打电话问引航站,这个准静止风大概要多久才会从我们船附近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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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交流,并没有解决实际上的问题,而我们的船速从11节一直降到5节,而船舶的动力完全压制不住大风的狂吹。引航员突然要一个40转,船长没同意,毕竟在这个转速下,船舶会产生严重的共振现象,长时间保持在这种情况下,主机的伤害是很大的。
船长不同意,引航员更着急,一时间,船舶开始出现失控的现象。当时我们船的航线开始出现偏航,要是长时间偏航下去,就要面临搁浅。
船长要求引航员调动荷兰港池的拖轮出来抢救,可引航员犹豫了,他认为准静止锋会马上过去的。船长见引航员没有动作,只好自己主动给引航站打电话。引航员这才接过电话,把情况及时上报,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不到,拖轮便到了我们船附近,两条大马力拖轮一直全负荷顶在下风舷,直到锋面过去了,我们船才最后脱险。
这事可不是小事,船舶一旦搁浅,后果全由船长承担,所以当时的船长还是有主见,没有任由引航员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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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足以看出引航员的水平还不如我们船长,而且脾气特别臭,一路上不停地说着骂人的话,我们船员们都听不下去了。
原本以为我们船转危为安就一切顺利了。可是到了河口,又让我们不省心了,这一次,船长可是差点要打包回家了。
去过安特卫普港池的船员应该明白,这个港口因潮差大,要靠码头就必须先进入船闸,不然船舶不可能停靠。
进入船闸原本是一件相对简单的事,只因那一年,他们把新的船闸开通后,不允许我们船使用旧的船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