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一杯好咖啡需要长时间的练习。
一般非常受欢迎的咖啡馆在周末的早上和中午最忙。我第一次工作的咖啡馆是墨尔本“鼓楼”地区一家非常受欢迎的咖啡馆。去之前就觉得不安,因为不熟悉各种咖啡的名字,而且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定制自己的咖啡,这就更难办了。不过还好,我朋友是那里的经理,想到她能管好,我就有点放心了。
咖啡基本都是小杯,大杯是马克杯。
到达后,咖啡馆里挤满了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哥伦比亚女孩上了当天的临时工,我们两人被分配到各自负责的一个区域。我的区域在餐厅的中间,有七张桌子。我主要负责点菜,送咖啡/食物,擦桌子,忙的时候把咖啡杯和玻璃杯拿到洗碗机里。
过了一会儿,两个姑娘都坐好了,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先送水。然后我立马脱口而出“你要什么咖啡?”感觉所有澳洲人都特别熟悉自己的咖啡喜好。如果你拿着菜单,转过身,犹豫不决,你就不配做一个合格的墨尔本咖啡人!
那两个女孩,显然是熟客,熟练地脱口而出:“大豆拿铁(豆奶拿铁)和平白加脱脂牛奶(富白加低脂牛奶)。”在我分不清这两种咖啡之前,我赶紧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记了下来。进入系统后,点击“发送”,咖啡师会自动打印出清单,然后按照点餐顺序制作。
你不需要知道咖啡师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磨豆机的隆隆声,牛奶泡沫的滋滋声,杯盘的叮当声,都交织在一起。难怪有人跟我说咖啡师在墨尔本永远不会担心找不到工作!
我在想,我的未来会不会押在一个咖啡师身上,这时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已经做好了,满满的,溢出来了。我迅速小心地把盘子和勺子放上,但我想:两杯咖啡上都有一片叶子。我怎么能看出区别呢?咖啡师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很快告诉了我答案。
脑容量有限,怕到了书桌就忘了。我一边收紧核心,一边屏住呼吸,嘴里默默念着“左边卡布奇诺,左边卡布奇诺”这样的口头禅。
过了一会儿,一位老太太招手让我过去,亲切地问我,你们这里做batch brew(一种大量冲泡的黑咖啡,便宜又快捷)吗?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我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已经打起来了:我说我不能来咖啡馆做。你一定要来。你看这是什么哎,好像可以问我朋友,哦,这两个字是什么,巴?正当我陷入巨大的沉默时,老太太看出了我的极限,和蔼地说:“没关系,给我一杯长黑就行了。”
我松了口气,我可以理解这两个词,然后我强迫一个僵硬的微笑,并迅速走向输入系统。
没想到,更大的乌龙还在后面,进来了一对工作伙伴。我头皮发麻,又递了杯子和水。小伙子熟练地点了一句:“请给我一杯加杏仁奶的卡布奇诺,加热。”我旁边的女孩是一杯拿铁加燕麦牛奶和一杯特浓咖啡——我不认为我能在一页纸上写下这么长的咖啡名。
很快,咖啡师招呼我咖啡好了。我拿起一个杯子,像往常一样念着咒语,放在年轻人旁边。当我回去拿第二个杯子的时候,发现刚才那个杯子应该是给他的。到了桌前,我准备跟他们说我的错误,却发现小伙子已经喝了,我把已经说的话咽了下去。直到两人结账,才发现这个错误。我如释重负,又不得不质疑墨尔本人对咖啡的认知:他们真的有想象中那么懂咖啡吗?
又有一批客人来到我的区域——难道其他地方就没有位置了吗?父母带着两个女儿,四个人照例先点了咖啡。我的天啊!我又迷茫了!这位父亲的澳洲口音太重了。他感觉嘴里有东西,吞音很厉害,我根本听不懂。我皱着眉头,感觉冷汗会从额头冒出来。当他重复的时候,我试图抓住任何我能理解的词。最后他女儿帮我把英文翻译成英文,我赶紧把笔在小本子上滑了一下:大杯拿铁3/4满。
后来我才知道,3/4满是指奶泡只到杯子的3/4,这样做出来的咖啡会因为奶泡少而味道更浓。得知这个信息后,我大为震惊,感觉澳洲人对咖啡真的太“龟毛”了。
我一直不明白我怎么能在早上喝下这坨冷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