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枕草说:美丽的事情是,金汤。佩剑。木雕佛像的木纹。颜色很好,温室很长,盛开的藤花挂在松树上。
我会继续写海边那些美好的东西:银鲳。黄花鱼。满肚子种子的白虾。夏天的云,海边的风,红色长袍的奶油螃蟹堆着白玉盘子。
春末夏初去浙江临海的陶铸古城。油菜花一路开到野蔷薇的时候已经是初夏,等到路边夹竹桃开花的时候,就到了节气。陶铸,原名桃江十三柱,距海岸线仅十余公里。它是明朝为抗击日寇而设立的千宅,也是当年台州政府最重要的海防前哨。明朝戚继光在这里打败了日本侵略者。光是听名字就知道这座古城的美在于它的宏伟,不同于小桥流水的雍容华贵。城墙上还有烽火台和指挥台。
到陶铸,看一座古城墙,一束野花,一棵老树,一座沧桑的火山岩,就可以安心了。中午随便找个农家乐餐厅吃饭。墙上有手写的菜单,有蒜蓉豆面、咸菜、小白虾。
上盘、陶铸、杜桥一带靠海,是养殖小白虾的天堂。清明节前,春天的小白虾满身都是浮游生物。产卵前,它们又轻又薄又好吃,春天很新鲜。端午节前后,白虾盛开。母虾卵饱满,虾头上的卵比较硬,最好吃。旅馆老板说,从前这一带,一年有三季白虾苗泛滥,四月初春汛,七月初夏汛,九月初秋汛。小白虾繁盛时,成千上万的人下海围着村子,用小推网捕鱼。一旦退潮,他们可以随便打十几二十斤,很多可以打到几百斤。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伏季休渔,餐桌上没有野生白虾。
两个
小白是虾的白色儿子。它的皮肤呈翡翠色,壳薄而软,体色接近透明。两只小黑眼睛挂在头顶,古人称之为“玉腰二寸银一寸肌”的歪小子。是个可爱的小可爱。
小白虾的学名是脊尾白虾,俗称白虾。在我们那里,我们喜欢叫它白虾。虾这个名字和大白菜一样,让人想起它的新鲜和美味。
淡水和盐水里都有白虾。以前钱塘江里也有很多白虾。阿清官员赵学敏在《本草纲目》中说:“虾的名字叫虾泉。八月钱塘涨潮的时候,潮退了,蒋斌人民就在蒋莎的浅水区捞虾,拿到市场上卖。”八月,钱塘涌水滚滚,退潮后,河边人在浅水区到处捞虾。杭州人把江虾的虾子叫做“虾泉”。
东海的白虾正处于产卵季节,雌虾身上都装着虾子。海边的人管他们叫“满带”。渔民取其种子,晒干,称之为“海子”。写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人海子与它同名。用海水炒酸菜真是妙不可言。如果做成虾卤酱,是极好的调味品。煮熟的虾鞭笋,从春天到新鲜,都是美好的东西。吃完面就放一勺虾酱,鲜到连一滴面汤都舍不得。还有虾仁拌酱油做虾仁酱油,用来蘸白切鸡。很好吃,满嘴都是。与淡水白虾相比,东海的白虾,天然的咸味,比淡水白虾更新鲜,味道更好。
带糊的白虾脑叫“石榴”,亮如玛瑙,味硬。“薄各种海错,轻各种山珍”就够好吃了。
我的表弟闵安冉早年经营水产养殖场,对各种海虾了如指掌。他对白虾评价最高,说白虾补人。他去逛街,买的最多的就是白虾。小白虾鲜嫩香甜,是其他虾所不及的。我去东海附近的温岭出差,去看望我九十九岁的姑姑。她机警有眼光,会打麻将。她不用拐杖也能走得很好。平时表姐照顾阿姨的日常生活。我表姐每天给我老母亲做各种海鲜。他家的饭桌上,每天都有小白虾,新鲜,加水也很好吃。嚼几下,连壳都能咽下去。鱼和虾是天然的褪黑激素。我姑姑快一百岁了,脑子还是那么好,算账比我还快,多亏了一只小白虾。
三个
江南四季,青虾和白虾都有上市。青虾大概三四厘米大小,白虾比较小。虾白虾是噎虾的最佳选择。虾是绿色的,壳略厚,壳薄肉嫩,各种美味在舌尖上翻滚。
处理白虾,焯水或者干烧是最简单的,焯水,也就是清水煮,我家乡叫焯水。烹饪时,在水中加入一些姜丝和盐,加入姜丝和盐使其新鲜。如果加几滴油,贝壳颜色鲜艳,看起来更有活力。也有干的。锅烧热,下虾仁翻炒,加入一滴水,倒入少许黄酒。红热的虾略带酒气,好吃又有嚼劲。郑板桥《删繁就简三秋树》,道出了国画简化艺术的真谛,东海人烹饪海鲜早就用了“删繁就简”这个词。
虾在清水中煮熟后,除了头尾略呈粉红色外,透明的甲壳依然洁白,如甜颊、红颊,如雨中桃花。当其他虾掉进热汤里时,它们就变成了一件红色的长袍。小白虾还是个白衣帅哥,肉质清纯鲜嫩,让人爱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