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是美味佳肴。过上好日子的人,吃完虾,连虾头和虾壳都舍不得扔。被捣碎后,他们加入姜煮虾汤。当汤的颜色逐渐变浓时,虾头、虾壳等杂质被过滤掉,留下鲜美的浓汤,是绝佳的调味料。或者把泡好的虾肉连虾壳和虾头一起煮,煮好的肉和汤放入冰盒冷冻,既好吃又补钙。周作人也深知虾壳之美,有诗为证:“夕阳加于树,水泼于庭前,使夕凉。桌子搬过来先吃,中间有虾壳笋汤。”日本人也知道如何把虾头和虾壳煮成美味的味噌汤。
虾头虾壳做成的虾汤,用来浇面,味道鲜。一直觉得阳春面太淡了。淋上一些鲜美的虾汤,再撒上一些葱花,会让春日的三月变得热闹而芬芳。葱花素面和虾汤春面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一个平淡无趣,一个风情万种。“阳春”二字一定要好吃,要鲜,要嫩,要好吃。比如虾汤面条。
长夏时节,白虾鲜嫩,俗称麦头虾。那时候,豌豆刚刚上市。与蚕豆、青梅一起被称为长夏三鑫。一碗白虾炒豌豆,清澈可爱。
端午节前后,白虾特别好吃,有很多奶油籽。苏邦的老菜有炒三只虾,剥去壳,分别去脑、去籽、去虾,依次炒——先用葱、姜、黄酒炒虾,再用熟油炒,翻白后取出。最后加入虾仁、脑浆、籽一起炒。油炸后的虾是白色的,虾脑是红色的,虾籽是黄色的,鲜嫩清香。在菜的底部,放了一片绿色的荷叶,是白色和粉红色的。做这样一道菜,就得牺牲几百只白虾的生命。这道菜适合苏杭的休闲人士下雨天打发时间,吃鲜虾,米米酒,听听评价。窗外的栀子花开满了芭蕉绿。味道炒三虾只在端午节前后,因为其他时候虾籽少,虾脑软。我们海边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奢侈和休闲的。吃整个白虾不好玩,何苦呢?
初夏江南有三白。白色指白兰,栀子花,茉莉。我觉得应该加白虾。
除了炒三只虾,还有三只虾面。将虾脑(黄色)、虾仁、虾仁分别翻炒,然后拌面食用。
夏天菜瓜上市,一只小白虾配丝瓜、毛豆,绿白相间,淡淡的江南味道。在台州的三鲜面、姜面、麦虾之乡,还有小白虾。几个蛤蜊,十几个小白虾,一把青菜,让人齿颊留香。
秋天白虾还是白虾,毛豆换成白果,和虾一起炒,还是绿白相间。
颜瑞咏桃花时,“陶是梨花,陶是杏花。白色和红色,尤其是东方风味。记住,记住,人在武陵微醉”。这首咏桃花的诗,可以借来咏白虾,白里透红,特别有东方风味。人在东海微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