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王小输 郑在输入 2022-09-24 14:51 发表于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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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你走在重庆的千厮门大桥还是郑州的解放路大桥,每一辆从你身边疾驰而过的汽车都会让你产生一种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气势来。
当然,千厮门大桥上络绎不绝的游人往往被桥下犹如银河宫阙般迷人的洪崖洞吸引得只剩下拍照和一跃跨过嘉陵江的冲动,而在门可罗雀的解放路大桥上,拿着长镜头单反拍照的显然不是游客,在这个被称为拍火车圣地的地方穿过铁丝网也要把镜头执着探出去的是本地的摄影发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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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厮门大桥和解放路大桥似乎完全没有可比性,但只有走过的才会发现它们的共同之处。城市中心的斜拉索大桥只是他们一致的外在表象,连接着江北区和渝中区的千厮门和当你从位于二七区的民主路口上到解放路大桥,穿过宇宙医院,棉纺路下桥你便进入了令本地人叫绝的杀人烩面,四厂烩面,醉仙烩面的老巢——中原区。
连接城市两个重要区域的桥梁都渗透着人间烟火和诗与远方。8D魔幻的属性让千厮门桥上人声鼎沸,桥下风光更是山水一色碧连天,风光旖旎在险峰。而在解放路大桥你看的是错综的铁路线和杂乱无章的民居。此刻你会对居住在此的人们的耳膜报以十二分的敬意。
那些年刺耳的火车汽笛声对每一个远离火车站居住的熊孩子来说,是悦耳和安心的,它和夏日蒲扇的习习微风,夜晚持续的蝉鸣共同构成了童年睡眠的夏日物语。
那一声声的火车汽笛声因为距离变得遥远又神秘,悠扬又细腻。
而对于近在咫尺的人们,却是一种灾难。超过人类忍受的分贝每天都会重演,从吓一跳到你习以为常,听而不闻。真正到了禁止火车拉汽笛的那一天,在此居住的人们并没有欢呼雀跃,因为他们深知,禁得了汽笛,禁不了铁轨交错的咣当,千锤百炼的耳膜已经禁得起更强烈的刺耳和呱噪。这就是人生,躲避不了的,就长出老茧来对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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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们更倒霉的人生,发生在解放路大桥的尽头-——河医立交桥上,冲下桥去的汽车和摩托车车主们平地一声雷,憾不动那个拿着长枪短炮冒充摄影爱好者的LCC安全着陆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