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僧认为不矛盾,理由:不仁之人,就是仁之人吗?没有中间地带?!
真正的仁是什么呢?《论语》中孔子有定义,而且是对着他最得意、学识最高的弟子颜渊说的。因为孔子相信,只有颜渊才能明白——【12颜渊篇01】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这里不展开讲解“仁”,到解读【12颜渊篇01】再作深入的解读,本僧现在只能说:“目前大多数人对‘克己复礼’的解读是错误的”。
既然提出来的子产未算得上“仁”,于是又有人拿子西来问——问子西。
子西,楚公子申,能逊楚国,立昭王,而改纪其政,亦贤大夫也。然不能革其僭王之号。昭王欲用孔子,又沮止之。其后卒召白公以致祸乱,则其为人可知矣。
对于“昭王欲用孔子,又沮止之”之事,西汉·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有记:楚昭王将以书社地七百里封孔子。楚令尹子西曰:“王之使使诸侯有如子贡者乎?”曰:“无有。”“王之辅相有如颜回者乎?”曰:“无有”。“王之将率有如子路者乎?”曰:“无有”。“今孔丘述三五之法,明周召之业,王若用之,则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数千里乎?今孔丘得据土壤,贤弟子为佐,非楚之福也。”昭王乃止。
彼哉,他呀。
本僧认为,孔子不欲谈论子西,不是因为“昭王欲用孔子,(子西)又沮止之”,即昭王想起用孔子,子西强行阻止。而是因为子西为孔子同时期的人,不便谈论之,而以“彼哉,彼哉(他呀,他呀)!”来一带而过。
而子产呢,在公元前522年就死了,时年孔子二十九岁。孔子自言“三十而立”,故此“六言六蔽”之论辩应在三十而后(未立何可招徒讲学!)。
孔子的“彼哉,彼哉!”的言外之意就是“咱不谈他”。
继子文、文子、子产和子西之后,又有人问管仲算不算仁。
据上下文(本僧对通行版的《论语》的重新排序),如“惠人也”,又如后面的孔子认为管仲仁,可知,孔子评价管仲的“人也”是“仁人也”的缺漏。
骈邑,古地名。在今山东省的临胊县。
饭,名词作动词,《说文解字》饭,食也。吃食。
疏食,粗粝的饭食。
齿,训年。没齿,犹云终身。
孔子评管仲:(管仲是)仁人,褫夺伯氏在骈邑的封邑三百户,吃粗粝的饭食,但(伯氏)终身没有怨恨之言。
读者可能会迷惑:为什么孔子称管仲为仁,而又用“夺人邑而人无怨言”这件事来举例说明呢?
这个疑惑,恐怕许多解读《论语》的都没有给出过答案。不知道是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反正就是没有谈及。本僧这里就给出答案,而且答案就来自于《论语》本身。
咱回顾一下《论语》,是不是有“执事敬”这一说。【13子路篇19】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敬,《说文解字》敬,肃也。敬慎严肃。
执事敬,处事敬慎严肃。
被管仲剥夺封邑而过上苦日子,但终身没有怨言。可见管仲夺邑所为合乎礼,在情在理,使人不得不服。管仲所为,正符合“执事敬”这一点,正因为他夺得敬慎严肃,不偏不倚,故伯氏“没齿无怨言”,而孔子又称其“仁人”也。
所以说,孔子举的事例,不是瞎举的,而是很有针对性的。
正如朱熹在《论语集注》云:盖桓公夺伯氏之邑以与管仲,伯氏自知己罪,而心服管仲之功,故穷约以终身而无怨言。
有人可能又疑惑,做到“执事敬”的人多了去了,为何未能称之为仁?本僧的回答是:“执事敬”只是仁的一方面,即“执事敬”之人未必是仁人,但仁人必然会“执事敬”。也就是说,前者是后者的必要不充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