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驱不散“缺钱”的阴霾
10月27日的冲甲成功,无疑为在低谷徘徊的四川足球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与此同时,四川职业足球资金缺口大、主场资质存疑的老问题也暴露了出来,如何冲关破题,四川足球又一次走到了十字路口。
四川职业足球有多缺钱?见证了四川全兴的鼎盛也直面了成都谢菲联悲伤的职业足球经理人罗晓维以为,“四川职业足球低迷,与没有高水平球队作龙头引领有关,可要打造龙头,需要大量资金投入,而资金困局一直是四川足球难破的谜题。四川全兴难以为继,成都天诚解散、四川力达士没能注册以及成都谢菲联的挥别,皆因资金出了问题。”
事实上,自2001年四川全兴集团宣布退出足球圈之后,“缺钱”就像一个挥之难去的阴霾始终笼罩在四川足球头上。当初,四川全兴集团欲以6000万人民币的价格出售拥有魏群、姚夏、马明宇、黎兵、高建斌等国脚的四川全兴足球俱乐部及蒲江基地,最后仅以400万元人民币成交。而当“实德系”600万元人民币出售球队中超资格之时,更是让所有投资人都避之不及。虽然当年的中超资格不像如今能够以“亿元”的价格成交,但卖个五六千万元人民币没有任何问题。可“爹不疼,娘不爱”的四川职业足球在无人问津中,走到了终点。
2006年,不甘失败的四川足球人从头再来。在时任四川省足协党组书记李日新看来,一年冲甲、两年冲超易如反掌。可“缺钱”的影响却着实不小。因为缺钱,四川省足协重组四川职业足球时,重组的新川足穿着五花八门的训练服出现在球场——他们甚至凑不够一身完整的训练服;训练用球是此前四川省足协承办各类比赛留下的比赛用球——稍微大力一点,甚至都有被踢爆的可能。助理教练孙博伟在训练结束后想找一瓶矿泉水来喝——可是因为缺钱,球员喝的水都是训练前自己用保温杯带到球场的。无奈之下,熟识的记者才自掏腰包为球队买来了一件矿泉水……至于后来的故事更加无厘头。由于付不起食宿费用,新川足竟然搬进了居民小区,每天训练结束之后的伙食,也是由当时的主教练魏群请来的钟点工负责。一荤一素一汤,这样的标准不要说满足职业运动队的训练需求,就连普通家庭的标准都难以达到。“那个时候,我们是真穷啊!”回忆起当年的时光,魏群仍旧很唏嘘。
四川职业足球,过去为钱所困近年也为钱苦恼。四川安纳普尔那的前身四川隆发,这家从小县城三台起步的职业足球俱乐部从一开始也为钱困扰。如果不是后来投资人何亚平带来了大笔的资金,并将球队从三台迁到了成都,这支球队是死是活,没人知道。但钱总有用完的时候。在四川安纳普尔那冲甲的关键时刻,就有媒体爆出“俱乐部拖欠教练组、球员工资奖金”的新闻,尽管事后俱乐部总经理马明宇出面辟谣,但也承认了有拖欠工资奖金的情况。而照中国足协规定,拖欠球员工资和奖金的最高处罚是取消注册资格。为免受处罚,四川安纳普尔那现在正多方奔走,为筹措新赛季的资金而努力。在足球高度职业化的今天,如果说中乙一年5000万元的投入算是正常的话,那升入中甲之后,最少1个亿的资金让四川安纳普尔那根本来不及享受冲甲的喜悦,就要为来年的生存而担忧。而在此前,他们还必须解决拖欠教练、球员的工资奖金,以及许诺的3000万元冲甲奖金。
场地顽疾如何破
其实,四川安纳普尔那烦心的事还真不少,球场也是他们的一块心病。如果说,在2011年之前,成都体育中心还可作为四川足球殿堂的话,那么此后,随着成都体育中心职能转变并逐渐退出体育舞台,四川职业足球就完全失去了根据地。
在中国足协的相关规章里,对承办中超、中甲比赛的场地有详细和明确的要求,观众容纳量、场地灯光、草坪质量、内部设施设备、与机场的距离等等都是考量。比照这个标准,四川没有一片球场合格。以四川安纳普尔那今年的主场都江堰凤凰体育场为例,完全开放的座位数为12700人,距20000人的最低标准有一定差距,灯光、草坪、休息室等其他方面的达标程度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