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全名叫向春菊,南方姑娘,90后,身材细长,个儿不算高,一米六左右,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脸很白净清秀,是北京CBD一家公司的产品助理,同事们都叫她小春,有特别相熟的像麦子这样儿的就干脆叫春儿。
人一般都叫秋菊,不知道为啥她叫春菊,很奇怪。和她的名字一样奇怪的是她的性格,不爱说话,走路总是低着头,背有点驼,头发又黑又长,发尖过腰刚好触及臀部,走路时发梢有节奏的扫过若隐若现红内裤,让人不敢直视,但又忍不住想偷偷瞥几眼,然后使劲儿咽几下唾沫,很是舒服,觉得是种享受,还没有邪恶感,美美的能回味一整天。
岳邨茂和春儿都是我的同事,岳邨茂,都称他小岳岳,山东人,很瘦很高,快一米九,走路左右摇晃,上班高峰每次电梯超重,只要下来一个人,换他上去准没事儿,所以总是能比别的同事少排队少迟到,据说他在追春儿。
公司在23层办公,是一个月前从27层搬下来的,当时小岳岳说这个楼层不吉利,看,都没有别的公司,就咱们一家,果然被他乌鸦嘴一语中的,今天早上一到,门就被铁链子锁了,三十多号人都在门口或蹲或站,到的早的同事去到27层问了,说是都到27层会议室候着,团队可能要解散了。
“靠!我说呢,发工资时间都过半个月了还没发,看关门了吧!”,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春儿和小岳岳相望一眼,嘴里嘟嘟嚷嚷,很是惆怅,和大伙儿一起往27层爬。
其实像今天的结果,我好像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段时间,负责市场的市场副总老麦,公司里的哥们都叫他高丽棒子,和负责产品的产品副总麦子一直在闹矛盾,老麦说开发完的系统不符合市场要求,不能上线,而麦子说老麦是SB不懂产品不懂市场,这样两人每周开会必定要吵,总是要掰呲掰呲,就一直僵着,快俩月了。负责产品设计的候哥是地道的北京人,说话大嗓门,满嘴三字经,有点分不清好话脏话,只管滋溜滋溜的往外倒,尤其是跟老麦。老麦是二进宫的人,之前被销售的哥们狠狠地怼了,被渠道的哥们狠狠地怼了,被网络产品的哥们狠狠地怼了,气得一连几天没睡好觉,抑郁了都,没多长时间头发几乎全白了,非常悲壮,后来就辞职了,说是歇了一年多,麦子说其实是自己搞了个咨询公司,没搞成。
老麦,鲜族人,自称是老板的助理--老板没宣布过任命,嘴有不停地吧唧吧唧的习惯,说话动不动就中文里夹着英文,好像很洋气很高大上的样子,我跟他第一次开会,这哥们就呲我,说这个他不care,那个他不care,什么东西都要跟他doublecheck一下,并且要每天或感觉有必要的时候要及时跟他报告,我当时很茫然。我跟他不熟,看他这么牛,只好嗯哈的应着,不想惹他,后来听麦子说他是老板小蜜妮妮的人,过来想当CEO,不过被老板给否了,但是让他回来是老板同意了的,由走之前的市场总监升为市场副总。
这鸟公司,不知道组织架构到底是咋回事儿,市场副总不是公司的副总,产品副总不是公司的副总,技术副总不是公司的副总,只是一个称谓,很奇葩,可是考核的时候又说要从公司级层面来考核,对市场效果负责,让人很无语,比如我是技术副总,照例把技术研发这一趟事儿弄好了,按时保质保量的完成就行,产品的哥们麦子说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可是市场的老麦说没满足他的要求,结果我们的绩效全被扣,老板不说话,最后问急了,说是没产生市场效果,奶奶的,都没推向市场,用户都没用咋有市场效果。可是没办法,谁叫人是老板呢。
说到老板,更好玩,成天发微信群,发朋友圈,忙的很,成天在群里喊口号,感觉比川普还牛B,然后一堆人前仆后继的跟着刷屏,有人还边刷边骂。好像说老板是某地产大亨的小舅子,不差钱,每周一次例会,每次开会9点半开始,几乎一上午都是在讲自己的数字地产数字物业梦想,刚开始感觉还有点意思,不能热血沸腾,但些许激动还是有的,可是讲多了没行动,空话套话老话不断地翻来覆去的炒,就没味道了,想法多多就是没法落地。据说老板信一个类伊-斯-兰教的什么教,见天的在朋友圈里发些积德行善的经文什么的,每次年会半年会拍照时能保持呲牙咧嘴几个小时,说是不喝酒,只喝可乐,可是有一次,我们团队没地儿开会,借他的办公室开会,闻到一股子酒味儿,当时我们有哥们儿窃笑,很暧昧的挤眉弄眼,呵呵,不知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