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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控诉很低级。《陆犯焉识》中,那些政治犯被人在地上拖着走,后脑勺被拖掉一层皮,早早变成了半个骷髅头,这是一段多么荒诞的历史,表现荒诞是比直接控诉更高级的境界。控诉是人对历史的一种态度,也有人把控诉写得很好,比如《夹边沟纪事》,但不能要求每个作家都控诉,我恰恰不是要控诉的人。eAo拜客生活常识网

新京报:我们常说“文史不分家”,对历史的反思难道不是文学的应有之义吗?在你看来,文学与历史应该是怎样的关系?eAo拜客生活常识网

严歌苓:历史讲究准确,要把真相放在第一位,而文学是在真相的基础上虚构。中国人喜欢用“血泪史”、“血泪斑斑”等词汇来形容历史,经历过“文革”,我对这类词汇颇不以为然,大概“文革”中各种控诉、失真和煽情的腔调让我听怕了。“血泪史”之类的词里含有的庸俗和滥情是我想回避的。eAo拜客生活常识网

我觉得越是控诉得声泪俱下,事后越会忘却得快,忘却得干净。因为情绪宣泄、感官舒服后,很少有理性升华。而缺乏理性认识的历史,再“血泪斑斑”也不会使自己的民族或其他民族引以为鉴。缺乏理性思考的历史,无论怎样悲惨和沉重,都不可能产生好的文学。我只想写一段不寻常的荒诞历史,让读者看到一种非凡的奇怪的人性。eAo拜客生活常识网

没有极致的兴奋,就不会有好的创作eAo拜客生活常识网

新京报:你可能是华语文坛被改编成影视作品最多的作家,李安、张艺谋、冯小刚、陈凯歌、陈冲等很多大导演都与你合作过,许多读者都说你的小说画面感很强,这种画面感会便于导演将其从文字转换成影视画面吗?eAo拜客生活常识网

严歌苓:其实不会,小说的画面感是一种意象,是帮助人们理解文字意义和增加阅读快感的,这些画面并不能直接搬到银幕上。eAo拜客生活常识网

一旦有人想搬,就会发现太抽象了。《扶桑》就是典型的例子,很多导演都觉得它很有电影画面感,想拿来拍,但直到他们来改编,才发现那些抽象画面一个都用不上,电影的画面是非常具体的,从抽象到具体的过渡并没有那么容易。eAo拜客生活常识网

新京报:你是好莱坞的专业编剧,参与过大量剧本创作,你曾说写小说更依赖个人的才华和精神境界,而编剧则需要更多的专业训练。eAo拜客生活常识网

严歌苓:一个好剧本需要一些特定元素,有的甚至是比较程式化的,比如,在多长时间内要发生一次危机,多长时间要有一个笑点,多长时间要出现一次高潮或反转,才能让观众一直心潮彭拜、高潮迭起,这些都是可以经过计算和设计的,编剧要让戏剧元素用到最好的程度。eAo拜客生活常识网

有时候,我爱电影甚至超过小说。较之小说,电影能调动更多的艺术手段。eAo拜客生活常识网

电影让你的文字更具色彩,更具画面,更有动感。我2002年被好莱坞编剧家协会吸收,成为好莱坞职业编剧。但总体上,我在创作中所获得的满足感与成就感更多地是来自小说,我写小说的那种自如和兴奋,在编剧时完全没有。而如果不达到那种极致兴奋,又怎么能算是最好的创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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