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说,毕业以后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我们永远在一起。
雨不说话,就傻傻的笑,笑完就狠狠地喝酒。
第二天雨就从夏的世界消失了,夏像疯了一样的满世界找她,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就好像世间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一年后,夏接到一个中年女人的电话,是雨的母亲。她说雨四年前,也就是高三时候,查出患了白血病,但她想经历一次大学生活,这是她最大的愿望,家里人也只好满足她,让她最后任性一次。就在毕业的两周前,病情恶化,她不得不回到老家看病,一个月前离开了人世。
雨最后还是给夏留了一封信。夏告诉我信里都是对不起,她觉得自己骗了夏,辜负了她。夏说到这儿,只是苦,从很小的声音到放声大哭。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无从安慰。夏抬起头干了一杯酒,抽了一口烟,继续说:
“我只想去西藏看看,看看世间最纯净的地方看看世间最纯净的爱情。”
“那你这次去看到了吗?”我说。
夏笑着点点头说:“我遇到的不就是了吗?”
那晚上我们都喝多了,我没告诉夏,上个星期我也失恋了,才躲回成都来疗伤的。毕竟我的悲伤和他的悲伤不在一个层级。
我跟夏说,雨不欠你的,她把自己最后最美的自己给了你,你也不欠她的,但你们就是这辈子对不起彼此。
那次以后我再也见过夏了,后来一天我心血来潮给他发了条短信,我问:“后来呢?”
几分钟后,他说:“那束光都没了,哪有什么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