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淡淡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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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
欲说当年好困惑
亦真 亦幻 难取舍
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
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
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
心中渴望真诚的生活
谁能告诉我是对还是错
问询南来北往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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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多么美好的词语,可以引人无尽的回忆与联想。然而,我童年却在苦难与磨难中渡过。那是一段灰蒙蒙的记忆,那是一首凄婉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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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你别叫,宝贝睡午觉。妈妈妈妈轻轻摇… 我就在那年知了嘶鸣的季节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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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个土地贫脊的小山村渡过了我难忘而又苦涩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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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纷乱的年代,我刚出生七个月,父亲作为知识分子被当作反革命抓走,丢下我们兄弟五个和母亲。从此一去就是五年。父亲的离开,让我的一家生活陷入了一种极其困苦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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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一条背带和我就伴随着母亲度过了她两年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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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养活这几个孩子,母亲背着我上山下水,春夏秋冬,风雨洗透了我和母亲瘦弱的身躯。大雪洗礼了我幼小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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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菜和糠粑也就成了这个拥有丈夫而又似寡妇家庭的生活。一口鸡蛋、一小块肥肉,我渴望得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盼望天空出现星星、出现月亮那么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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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过去了,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的父亲终于有了自由,回到这个千万次梦想着的家庭和他的孩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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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父亲,这个家庭增添了无限的天伦之乐,可体弱的父亲还要经常挨批受斗,也让我这个半懂事的孩子,有时候在公众场合都不敢相信这个“坏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我幼小的心灵始终没有明白,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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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父亲莫须有的“名分”,所有的亲戚也都是众叛皆离,连父亲的亲兄弟也不敢接受这个“悲哀”的家庭和我们兄弟几个幼小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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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和事看似平凡不过,却能在我记忆长廊里清晰可见,就如刻在长廓中的壁画,岁月无论怎样洗刷,它的画面都时时保持着原有的鲜活。童年我渴望和同年人一样的生活,一般家庭的天伦之乐,而这一切却是我奢华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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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五岁那年冬天,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一家已经是三天没吃过米饭了,几天来就靠红薯根和糠耙维持着一家的生命,母亲看着我们兄弟几个饿得又黑又瘦,没精打采的可怜样子,只好去外婆家借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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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清早就出了门,一直到了中午还没回来。我和三哥身子更为虚弱,他长我三岁,我们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于是,三哥便带着我去外婆家找妈妈,也想从外婆家讨上一顿饱饭。到外婆家要走四五里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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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大雪纷纷地下,我们兄弟俩相互牵着手,爬过山,走过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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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来到离外婆家不到一里地的一个小山岭上,能清楚看到外婆家房子的时候,我又迟疑了,不愿意再往前走。那时候虽然只有五岁,但心里总有点什么滋味说不出来。最后,三哥经不住饥寒的煎熬,还是一个人进了外婆家,把一个孤独的我留在野外大雪纷飞的田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