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精神的持久与坚固,就像他们精雕细琢的每一块石头,从最初静默高山、藏于深土的朴实无华,到富丽堂皇、异彩纷呈的高贵典雅。它们的转变见证着沧海桑田、世事更迭;见证着历史厚重、流长渊源;见证着时代前进的脚步、人文情感的恒久和升华。
我不确定我们的曾经在她的心里如何,或许在给我戴上特制的银手镯之后,她会马上把它摘下来,并且厌恶的将之丢弃。
20年之前,它的价格仅仅是45元。
没错,一直到被她抓了现行,那枚戒指还依然好端端的牢牢的套在她的中指上。
20年前,她说她永远只属于梨罐头,她要我套牢她,套牢她左手的中指,因为它直达自己的心脏……
6
我至美的青春就是这样,八成都是在理工大辛勤耕耘和默默劳作,无比充实而又百无聊赖的陪伴着她。
2005年6月10日,我需要从理工大赶到建大作别了。宿舍楼下的场地上,枕头、被褥、饭盒、暖瓶、酒瓶子……被扔了一地。
它们与被烈日炙烤的大地融为一体,那么协调却又那么格格不入。我估计我的同学们同时也把梦想摔的稀碎了吧。
6号宿舍楼508室,空空如也。据说老三跟老五前一天晚上喝多了,仰天长叹:我是多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啊!
大部分人同我一样,走向了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建筑工地,把剩余的青春热血奉献给了土石方和钢筋模板混凝土。
7
手头终于不再那么拮据了,与皎茹见面也少了。
她读研,我是无比支持的。我们约定晚几年谈婚论嫁。
偶尔休班的时候,我还是会去陪她,只是再也不用睡课桌椅了。
校园走向社会,沾染的风尘便多了起来。不融入社会,又怎么在社会中立足。
她偶尔抱怨我有了肚子,睡觉也开始打呼噜。
2006年9月,母亲脑出血动了手术,她便提出要去看望。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让我局促不安。
她依旧靓丽时尚而又大方得体,笑意盈盈的让我所有的亲戚都喜欢上了她并且纷纷竖起大拇指:城里的大家闺秀,澜风找了皎茹,是李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她拉着母亲的手劝慰、唠家常的样子像极了我理想中的妻子。
2007年元月,先于所有的同学,我拿到了每月3500的薪资。踌躇满志要在城里买婚房。二舅还没有退休,说到时候再托人把皎茹的工作安排好。
曾经以为我的人生规划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二十几年的苦涩、窘迫和酸楚伴随着皎茹的出现而逐渐消散,伴随着慢慢察觉的知足感和幸福感,伴随着对未来平凡的憧憬,工作、小家、生娃、种花……
夫复何求。
二十四节气里没有大满。
8
春寒料峭的三月,因为信仰,我们最终起了争执。
很久以后,我也扪心自问过,妥协?有那么为难吗?谁服从于谁,有那么重要吗?
如同她跟我讲的:老公,人家执政党都不管,你为什么要管呢?
我说,我学的是进化论,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愚昧无知,我要让他们从小爱科学、接受科学!
可是,进化论也只是建立在推断、假设的基础上啊!
或许吧,我动摇过。因为史书记载或者考古推敲而来的,未必全是历史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