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傲然挺立,苏轼诗中的红梅自带高洁
人有人品,花有花格。苏轼笔下红梅花也有属于它自己的梅格。
它傲然挺立,艳如桃杏,冷若冰霜,有自己独特的品格,像一个内心丰盈情感丰富的美人。
它“独开迟”,是因为“怕愁贪睡”,“愁”自己的冰清玉洁难以融入春天的花红柳绿,因此以“睡”为由完美错过花期,得以在冬天凌寒绽放。
可不论它怎样违心地改变自己的外在颜色,(为了减少外界猜疑故意晕染上桃杏的颜色),却始终保持它内在孤傲高洁的品质,就像它细瘦的梅枝一般劲挺,从来不肯有丝毫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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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赞赏红梅的品质,也坚守自己的情操,所以对于他人给予红梅的评价也就格外注意,甚至,为此他还讥讽北宋著名诗人石曼卿是“至陋”的“村学究体”。
石曼卿是北宋著名的文学家,诗文成就尤高,深得时人赏识,欧阳修、梅尧臣等都与其交好,之所以引来苏轼的批评,起因则源自他的《红梅》诗。
梅花和桃杏的花形色彩不相上下,不熟识的人很难辨别,石曼卿说这有何难,因此就在其《红梅》诗中给出这样的答案:“认桃无绿叶,辨杏有青枝”,意思说只要从绿叶和青枝两点来看就能区分了。
苏轼却认为他这种辨别方式太过简单和肤浅,看事物怎么能如此敷衍呢,这是只求形似,而没抓住红梅的神韵啊。
在苏轼看来,品评梅花,要先看它的内在品格,即耐寒凌霜的精神,这是红梅特有的“梅格”,而不是其外在形状和色彩所能决定的,单从这一点来讲,石曼卿的境界的确要逊色苏轼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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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百里挑一。最打动人心的,能够经久流传的,往往是其高尚的品行和情操,而绝非外在的容颜。
苏轼本身就是那个有趣的灵魂,不论顺境逆界,他都能泰然处之,无论将他贬到哪里,他都能落地生根,且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活色生香充满情趣。
屈原形容品行高洁的仁人君子为香草美人,而苏轼则说那傲寒的红梅亦是美人,是如自己一般不随波逐流品行高尚的孤傲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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