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考后,我们班里少了一半同学,比起南京市20%的通过率,高了三十个点。大家坐在教室里,有点悲凉,平白无故的少了一半人,没来的那一半人,再也做不了同学了。
悲伤的气氛还在延续。高考,我们剩下的二十几个同学分在一个考场,两个教室。YL在另外一个教室,第一天上午考试途中,她昏倒了,被医生抬走。为了出色发挥,考试前她母亲还花了很多钱给打了什么蛋白加强针,她折腾个什么劲呢?她需要的不是复读,让自己成绩更好,她需要的是看心理医生。董政说:“她 真是太 可 怜 了!”大家都被她弄得很紧张,被影响了。走出考场,我看到朱老师在考场大门前捶胸顿足。第二天上午,考到一半,监考老师走到我旁边,背对我冲LY说了句什么话,我看监考老师离开时手中拿了张小纸条,我想,难道她是传答案给LY吗?LY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最边上一个位置。考试结束后,LY脸色惨白地走出考场,我叫她,她没回头,此后我再也没有看到她。我看到朱老师又在考场大门前捶胸顿足,我问董政:“怎么回事?”董政说:“有人作弊,被当场抓住了,都传遍了,据说是我们学校的,怎么这么倒霉,脸都丢尽了,不是我们教室的,有个YL已经够折腾的了。”我一听就明白了。LY是个戴眼镜的文静女生,从没惹过什么乱子,此次事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朱老师两只眼睛通红,跟我说:“糊涂啊!抄那张纸条能多几分?这下一辈子完了!”第三天考试,我没看到朱老师,估计怕再出什么幺蛾子,他心脏承受不了。
毕业后,我再也没见过朱老师,听说他受到学校重视,被树为典型,一直受到同学们的喜爱,过得应该很不错。
壬寅年五月廿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