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喝了一天茶,忐忑不安地看了一天的报纸,直到把中缝的广告都看完。
于是,第二天一下班,我就去书店买了一堆考研的书。我害怕20年后,拿着报纸,看着新来的小姑娘天真的脸,发出同样可怕的笑声。
而跟我一起考进来的十几个新毕业生,从入职的第一个晚上起,就开始夜夜打麻将打到凌晨。
多年以后老朋友再聚,当年16个考入省级机关的毕业生,绝大部分还在不同的省级机关,都成了某“处”或“副处”,还经常聚一起打麻将,从一块一炮变成了五块一炮,只有两个人离开了,一个去深圳搞证券,一个是我,世界走了一圈回来,在北京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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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似乎都很满意自己的生活,对别人的生活都有“他为什么愿意这样”的微微感叹。
现在,当年我所恐惧的“一眼望得到头”的公务员生活,似乎又成了大热门。
对有的人来说,这样的生活就像梦魇。
而对有的人来说,却是幸福的终点。
人生的悲欢太不相同,没有对错。
梁晓声说得好,自适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