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有这么一个恐怖故事。
大年三十女儿在家过年会倒霉。
图源:百度
生闺女的老王在单位大小也是个领导,可是他最怕的就是过年时遇到对门的李叔。
李叔年年都要 " 关怀 ":宝贝女儿回家来啦?
女儿好啊,招商银行,女儿都是家里的娇客。
" 女大不中留,再过几年就要去别人家咯。"
隔壁小张今年是新婚燕尔,家里只有一个平时忙飞起的哥哥。
平时每年年夜饭都是小张忙前忙后张罗起来的。
今年小张也是特意带老公回爸妈家。
还没进门。
小张大哥家的儿子就奶声奶气地问:
" 姑姑,你今晚要住我家吗?"
" 我爷爷说了,嫁出去的女儿初二前在家要被亲戚骂的。"
故事里的小王和小张,她姐都认识。
回家过年,是中国人骨子里最深情的共鸣。
但对一部分人来说,每年过年,都是她们最尴尬的时候。
新年明明意味着亲情的团圆。女儿一到新年却就是娘家的外人,和婆家的外姓人。
她姐想问:
过年了,生而为女,今年这个年,你过的畅快吗?
年过完了,今天聊一聊那些过年里崩掉的家庭,和那些最尴尬的话题。
" 我妈每月找我要 3 千块钱,
转头给了我弟一栋楼 "
粉丝 @聪聪跟她姐讲过她的故事,以下是她的口述。
中国有句话,叫女孩子长大了,是没有家的。
我一直啜之以鼻。在我的成长史里,我妈一直对我标榜 " 富养 "。
这富养体现在家里最向阳、有大阳台那间房间是我的卧室。
九几年大家都被港台偶像剧洗脑审美的时候,我房间就已经是粉色蕾丝的窗帘和圆形公主床。
客厅里摆满我从小到大的艺术照,我爸微信的昵称是囡囡爸爸。
这座房子的各处角落里都有一个幸福小公主的影子。
而我弟弟,从出生起就住在卫生间拐角处的简陋书房里。
我一直以为,我爸妈在用他们浮夸而显眼的方式,竭力证明着他们对女儿的偏爱。
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份爱背后的 " 谎言 " 和虚伪?
也许是小到饭桌上分西瓜,爸妈总是把最甜最大的一块给我。
从小到大每一次我和弟弟抢东西,我永远是吃草莓尖尖,吃第一口的蛋挞内馅。
可是我妈总会教育我弟,你不要和姐姐抢,以后姐姐是要出嫁的。
从小我就知道我并不生在一个 " 富裕 " 的家庭里。
爸妈会当着我的面盘算这个月生意的流水。
所以我知道每一样东西的物价,有记账的习惯,清晰地知道我上的每一节舞蹈课的价格。
我对家里的钱有种战战兢兢的窃取感,背着爸妈花的每一分钱都充满负罪欲。
从我妈幽幽地说第一句 " 妈妈也好累,家里最近很困难 "。
我就被钱绑架在喘不过气的绳索里,羞于表达任何一句自私的需求,还要承受父母以更爱我之名,在日常物质上的 " 偏爱 "。
像一条条标好价格,提前签订的欠条。
可是我弟上的每一节奥数班都价格不菲,但爸妈从来不会和他说," 你知道养你花了我多少钱吗 "。
师范大学毕业后,我妈来我上大学的城市接我。
她会有意无意展示她新增的白发,会当我面提起我爸咳嗽的老毛病,会说起老房子冬天多么阴冷。
她计划到了让我回她身边和我工资的每一点滴用途。
会用假装抱怨的口气和邻居说:还是养女儿好,女儿都是家里的小棉袄,我家儿子还不知道要去哪继续读书。
然后在邻居羡慕和夸赞儿子有出息的眼光中满意而归。
我弟弟要去美国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