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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北京冬奥会闭幕,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有余,但冬奥会的余韵,却仿佛从未消散过。
让人念念不忘的运动员很多,羽生结弦肯定算一个。
他身上同时兼备不俗的实力和态度,让许多人印象深刻。
甚至,还有人专门做了一首歌,名字就叫《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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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哩哔哩
歌词化用诗句,巧嵌羽生结弦名字:「羽落 ,生生不息;结满,思念的弦;风起,动了眉眼,在人间。」
转发和评论区里,充斥着网友们的惊喜和叫好,以及,对这位粉丝「真实身份」的惊讶。
©网络
有一小部分人说他蹭热度,立刻被更多的人怼回去,「国家一级演员蹭热度,实属没必要吧。」
这种被人称赞、被人维护的情形,二十年前的他,可能想都不敢想。
那时候,他穿着廉价的戏袍,画着歪歪扭扭的眉毛,咿呀唱着娇柔小调。
舞台下有时人潮汹涌,有时零星坐着三两看客,却无一例外都充斥着恶意:
「人妖」、「恶心」、「真给男的丢脸」… 更直白的脏话扑面而来。
有的观众喝多了,会往台上扔酒瓶;有的人心情不好,就指着他一顿臭骂。
他一一接下,无力反抗。
因为他是 ——李玉刚。
©李玉刚微博
回望人生的前 28 年,李玉刚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直在被一只手推着走。
那只手叫做「生存」。
1978 年,他在吉林长春的一个偏远农村出生,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唱歌很好听的人,喜欢唱二人转。
站在田间地头,都不用开嗓,随口起个调就足以悦耳嘹亮。
他的父亲是一个农民,同时也是村子里有名的「文人」,闲来无事的时候最喜欢念诗。
李玉刚和哥哥姐姐 ©网络
但在农村,「有文化」和「不差钱」之间划不上等号。
高中毕业后,李玉刚考入吉林省艺术学院。但一年 8000 块的学费像一条天堑,横亘在他追梦的路上。
为了不给家里带来更多的负担,他藏起了录取通知书,和村子里大部分年轻人一样,外出讨生活。
那一年,他 18 岁,兜里只有 200 块钱。
满心期待闯荡一番的李玉刚,离家之后的经历只能用「魔幻」来形容。
刚出家门没多久,钱就被黑中介骗了个精光,只能在医院和车站的长椅上露宿。
生存凌驾于生活之上,他几乎所有活都干过:做家政,打杂工,做过服务员,去过歌舞厅 ……
为了赚钱,他对标风头正盛的「小虎队」,找来家乡的几个小伙伴,整了个「小虎队」东北分队。
但没过多久,就出事儿了:
他们被一群人堵在棋牌室查「演出证」,拿不出来,对方就拿麻将敲他们的头。
李玉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对方放自己一马,但无济于事。
©非常说名
故事的最后,演出费没了,「小虎队」也只能被迫解散。
他把身上仅剩的 200 来块钱分给了其他三个兄弟,让他们买回家的车票。
分完钱之后,他漫无目的地走,恰巧走到了辽河 —— 这条从自己家乡流到这里的母亲河。
想着自己身无分文,没有前途也没有后路,不如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他头脑一热,跳了下去。
万幸,被一群乞丐救了上来。
大概死过一次的人,会更珍惜活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