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和垂髫缠绵亲吻。
银心和垂髫。
按说她们之间满满都是戏才对。
可一起长大的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只表现出了 " 不太熟 "。
△ 非静止画面
两个人扮上祝英台与梁山伯,戏中戏联动?
也不存在。
仿佛是后台随便揪了个路人," 哎,帮我弄一下衣服 "。
说起来是三角恋。
可三个人物都那么单薄,人物间的关系也就飘忽。
那么在这个剧情中,越剧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工欲善是 " 渣 " 的,懦弱的。
银心是心机的,势利的。
只有戏痴垂髫,代表着越剧的至美和无可奈何的凋零。
而电影中表现她热爱越剧的方式是什么?
为了戏好,摔伤了眼睛,平常戴墨镜,到台上坚持演。
她的牺牲巨大,因为眼疾不得不去做盲人按摩。
可这就是 " 戏痴 " 了?
要表现热爱乃至狂热,首先要表现出角色的专业和敬业。
《进京城》里,富大龙饰演的伶人岳九是个男旦。
他不像程蝶衣,天生有一副好皮囊和好嗓子,可他爱戏,也需要戏。
台上,他风华绝代,武旦飒爽,花旦妩媚。
可台下,他正常的声线粗犷,步履铿锵。
他只能呕心沥血地饭后催吐,只为声线掐细,身量变轻。
他只能在月下捆绑住小腿,苦练 " 豆子功 ",额头被汗水浸透却仍在手眼身法步的世界里驰骋遨游。
如果没有这些,观众怎能体会他那句发自肺腑的:大老爷们唱旦角,难啊。
又怎会为 " 就要死也要死在台上 " 的气节,泪流满面。
回到《柳浪闻莺》。
影片里既没有垂髫含辛茹苦地练功,也没有她和其他女小生打擂台比高下的表演。
甚至没有展现她爱戏如命的一个高光时刻。
如果有,也是她穿着越剧小生秀美的越剧褶子,在西湖边起舞。
阳光,垂柳,亭台楼阁,凹造型的美人。
除了几个 MV 镜头之外,别无他物。
工欲善,把 " 我很忧郁 " 写在脸上的男人。
虽然郑云龙的气质吻合,但很多美好的镜头,感觉他只是在拍时尚大片——
唯独就是不参与剧情。
初见女主自我介绍,他儒雅。
扇子定情,他高兴。
被银心发现扇子被垂髫退回,他惊讶。
垂髫要离他而去时,他难过。
感觉工欲善就像一把出自他手的扇子——
画面很美,很有诗意。
但就是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