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结束往往也突然,迅猛,且如姜思达所言,结束后的网暴者会展现出一种善良。
并非他们虚伪,而是如上述,他们的愤怒与懊悔其实来自同一份善心。
而互联网观猴儿,情绪便不会走向极端,而是走向一种逗趣,娱乐。
比如晚学的诞生。
将晚晚生活的一切起上昵称,然后玩味。
也比如像晚晚所言,将她捏为游戏中一个人物,然后编排她的一天。
这样的观猴,也往往不会有一个清晰明了的句号。
如果猴儿不停蹦跶,那围上来的人群只会只增不减;
但如果猴儿累了,歇了,或猴被玩成精了,看透人的心思,不再给出人们想要的反馈了。
那人群也会逐渐散去,非但不会有反思,还有可能带着一丝"没劲"的寂寥。
对晚晚的网暴之所以从未停止,不外乎因为她不断犯蠢,又不断尝试洗白。
蠢上加蠢的行为,恰是那只不断蹦跶的猴儿。
而互联网热衷观猴。
想要真正摆脱,其实并不很难,要么足够长久的保持安静,要么成精。
保持安静没什么技巧,按捺一下强抢话头的表达欲,在人后好好做阔太即可。
成精倒需要些心思,要看穿观众心思,然后消减自身的观赏性。
既,你越想看什么,就越不给你看什么。
细看网友的调侃点,从曾经的上嫁史,到如今以艺术家自居,本质都绕不开一个词——
虚荣。
互联网观猴,观的大多都是极度入戏的虚荣者。
晚晚之前,同理者,远则芙蓉姐姐,近则凡尔赛文学创始人蒙奇奇。
都是各项指数皆平平的人,却真挚地相信自己过着小言里的生活。
被围观与耻笑,在某种意义上是她们咎由自取。
因为入戏的虚荣者最需要观众,所以可以看见她们每个人都曾将自己可笑的素材真诚地贡献出来,以为当真能收获想要的嫉妒与艳羡。
而观猴者,虽嘴上不客气,其实也乐得接受这些素材。
因为一个人在够自己注定够不着之物时,姿态总是扭曲得可笑。
也因为她们将自己都骗过去了的执念,如此具有戏剧性。
还因为当你毫不留情戳破她的幻想泡沫时,她慌不择路自卫的样子,是那么契合内心的恶趣味。
像晚晚,在《不止于她》里被记者单刀直入:"策展人是一个title,一个混上流社会的门票,仿佛不需要太多艺术的专业知识。"
她甚至等不及问题问完,就急着驳斥:"太不是了。"
但说出的理由,是"我策一个展览也是一种天赋"这样的空洞幼稚。
主持人这时的表情太过典型,足以可见在犹如捕猎手的观者耳里,这份荒唐是那么正中下怀。
再到如今的《dv计划》,一面是晚晚不断强调自己"艺术从业者"的身份,一面是聊天中,对姜思达无意间提到诸如"渎神""他者即地狱"这般有些深度的语句,一脸的迷茫。
其间的矛盾,尴尬,听罢解释后的局促,着实很能令人发笑。
彼时的蒙淇淇也是如此,口中貌若潘安的老公,被不知疲倦的网友考古出直播画面,是一位戴着墨镜一言不发,犹如五感全残,却会嘴对嘴喂紫菜,再露出油腻笑容的男子。
而一旁的蒙淇淇又是如此地沉浸其中,像极了小时候披被装柔弱公主,依偎假人王子怀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