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了娇柔脆弱，彻底成为了 " 嫂子 "。
至此，小燕子到维也纳进修、成为钢琴家的人生规划，彻底宣告毁灭。
很多小时候偶然在电视上看过这部剧的人，因为女主角命运之堕落残酷，都不忍将其定性为 " 偶像剧 "。
如今，时过境迁，小混混 - 乖乖女的浪漫叙事，彻底被宣告过时后。
再看《斗鱼》，有人甚至会把它定性为一部女性教育片。
教育什么？
教育女孩子们，不要轻易被爱情故事里，某些不靠谱的浪漫叙事洗脑，保护好自己、经营好人生，远比把自己献祭给所谓的爱情重要。
这是现实层面。
只不过，如果从戏剧层面，其实很多爱情故事，都有残酷和对女主不公的部分。
但观众还是会一边为女主角叹惋，一边又在心中暗暗觉得有值的部分。
而对于《斗鱼》，大家意见出奇地统一，于旁观者而言，这就是彻头彻尾的不值，横看竖看，都是一曲女主角命运的哀歌。
《斗鱼》，是唯一一个，几乎所有看过的人，都真心希望男女主未曾相遇的爱情故事。
这是为什么？
不仅是对本该前途光明，一生无虞的小燕子，最后竟金玉质陷泥淖中的唏嘘。
如果于皓真的值得，那或许至少有豁出所有换一有情人的慰藉。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也算小燕子求仁得仁。
但《斗鱼》给观众的最后一击竟是。
裴语燕倾尽所有换的 " 爱情 "，到头来，竟是荒芜一片。
斗鱼的本质悲剧，其实是，于皓一直喜欢的是那个弹钢琴、不谙世事的 " 小燕子 "，而非裴语嫣本身。
他爱的是那个乖乖女人设，爱的是自己的保护欲，爱的是小混混和乖乖女的浪漫故事。
小燕子为了不成为于皓的负担，遭遇性侵后，决定褪去柔弱，剪短发、学车练拳，学习所有在危险世界保护自己的技能。
而当她以全新的造型站在于皓面前，这个男人撇过眼，冷漠地说——
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就算他不知道小燕子被性侵的内情，可让小燕子一直弱柳扶风、手无缚鸡之力地活在黑道世界中，无疑是对她的不负责。
而爱人的安危，竟还比不上他大男子的恋弱癖。
由此，于皓对小燕子慢慢没了最初的柔情，最后甚至连唯一值得小燕子慰藉的 " 忠诚 " 都摧毁。
他移情了一个被救下的女孩，邵筱蝶。
这个女孩黑长直、白幼瘦、气质乖静，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就像当年还没踏入黑道的小燕子。
蝶为燕影。
在得知了小燕子四年前年被凌辱后，于皓内疚酗酒，把邵筱蝶当成当年的小燕子，发生了肉体关系。
而这之后，于皓把对小燕子的愧疚，全部补偿在邵筱蝶身上。
到这里，于皓对裴语燕的感情本质，呼之欲出。
他看似对小燕子痴心一片，但就连这份痴，多半都不是为她，而是为自己。
恰如他认为的补偿，不是为了小燕子，而是为了安抚自己的良知和无力感。
今天再看于皓，我可以再次肯定。
这个人物的性格底色，一定有一项，叫做自私。
至少在爱情里，绝对如此。
于皓爱小燕子，除了爱她乖乖牌的人设。
再深一层讲，也是爱着身为孤儿的自己，对幸福美满的执念。
于皓、单子、阿奇在街上野混时，时常会徘徊在小燕子家的别墅外，透过篱笆，偷偷羡慕着里面的生活。
对于皓、单子他们来说，在大房子里弹钢琴，有双亲庇护的小燕子，是一种幸福的象征。
她是 " 篱笆里的幸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