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源:Humans of Taipei
22 岁的女孩,眼睛里虽然有笑意,但言语间的沧桑,如同已经走过了无法回头的大半生。
是的,这是一条一旦走上就难以回头的路。
这也是很多徒有美貌而无力自保的女孩,很可能会走上的路。
如果一个女孩来自支离破碎的原生家庭,没有机会接受好的教育,再巧一点,在关键的人生节点,刚好遇到了往下推她们一把的人。
被欺骗、被榨取,那女孩一路下滑的轨迹,几乎就可以预见。
也许是从学校走进夜店,走进擦边色情的直播间,甚至沦落风尘,走上夜晚的街头 ......
很抱歉,我实在无法把女孩们这种历经苦难的别无选择,美化成向下的自由。
因为除了被迫一步步向下走去,接受被剥削的命运,年轻的她们,哪里还有更好的第二选择?
而当一个人没有向上的能力和选择时,向下的自由就不是自由。
是谁在鼓励女孩向下
如果有得选,谁愿意任人轻贱?
看看近两年的日本,大量因为疫情加剧贫困的女性,正在投身风俗业。
她们,就是活生生的被迫堕落的样本。
一个年仅 18 岁的妈妈,有一岁的女儿要抚养,疫情之下丈夫的收入骤减,一家人的生计难以维持。
孩子要花钱,丈夫靠不住,她不得不开始晚间陪酒,贴补家用。
她是 " 自愿 " 的吗?
她是。
21 岁的女大学生,疫情之前,在咖啡店打工的收入还能勉强维持生活。
因为疫情,咖啡店的兼职黄了,为了赚学费和生活费,她进入夜店接客陪酒。
而这份陪酒的工作,已经是她难得有的机会。
当然也是。
像这样清醒着无奈下滑," 自愿 " 走入街头夜色的女性,并不是少数。
疫情期间,日本大量的非正式员工被裁,其中 70% 都是女性。
她们从非正式的派遣员工,降级为便利店、餐饮店的打工者,到最后,打工无力维持生计,不得不投身于风俗业,陪酒、拍片、卖身 ......
一步步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就这样,白领堕入风尘的路上,众多女性前赴后继。
悲哀的是,她们并非贪慕虚荣、要走捷径发横财。
只因向上的通道早已被挤压得狭窄不堪。
近 30 年来,日本女性的非正式员工占比,已经从三成上升到了近六成。
越来越多的女性,被榨取了劳动价值,却无力打破结构性的重压,向上成为正式员工。
留给她们的只有更向下的、更危险的选择。
而她们这一路的苦苦挣扎,不过是想拥有正常的、不那么贫困的人生。
一个 25 岁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女孩,为了还完助学贷款,同时在风俗店和游戏机店打工。
因为交不起手语课的学费,她做手语翻译的梦想只能被搁置。
她无力再奢望太多:" 我也想过上普通的人生,普通地工作。"
个人的期待、努力和时代的惯性相比,显得如此不值一提。
从阿哭、艾秋的个人向下,到日本女性的群体向下,一股难以对抗的力量,正在把想要好好生活而不能的女性们,推向深渊。
也许这无关美貌,而是女性从出生开始,就共同面临的困境——
是父权制对女性价值的残忍榨取,性压榨和荡妇羞辱双管齐下。
一边欢迎她们向下沉沦,一边批判她们自甘下贱。
是结构性的不公把女性囚禁在逼仄的牢笼,向上的限制和向下的诱惑并驾齐驱。
性别歧视、收入差距、文化规训,每一条都在把女性驱赶到看似甜蜜,实则凶险的陷阱之中。
而这些如同出厂设置的 " 诅咒 ",分摊到每个女孩的头上。
哪怕只是一颗微小的灰尘,也足以成为一座难以翻越的大山。
女孩向上,逆流而行
也许,你觉得阿哭、艾秋的故事只是极少数的特例。
也许,你认为日本女性投身风俗业只是远方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