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地因为女神而立下 flag,然后依旧过着躺平摆烂的人生,恕硬糖君直言,这样的男主太不讨喜。至于用犀利嘴炮掩盖受伤内心的女主,这样的小妞角色白百何也演得起茧子了。都说烈女怕缠郎,看张光正带着加湿器陪郑有恩吃火锅,或许可以将剧名改为《舔狗也有春天》。
被制造的拯救者
" 每个男孩都有自己的梦想,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要成为某个人的盖世英雄,踏着五彩祥云而来,于纷繁世界中拯救自己的心爱的女孩。直到那一天,我遇见了她。" 鲍鲸鲸在《欢迎光临》里延续了主角碎碎念的风格,在张光正看来是郑有恩唤醒了颓废的他,而郑有恩的视角里张光正才是拯救者。
郑有恩在剧中是朵带刺玫瑰,和前男友四年爱情长跑失利后,她封心锁爱对任何追求者都是达咩的态度。她担心再次走入一段亲密关系后被伤害,嘴炮无敌企图吓退张光正这样的爱情小傻瓜。
张光正虽然事业平平,却有郑有恩欠缺的亲情沟通能力。作为中间桥梁,他沟通了郑有恩和母亲之间的情感表达障碍。作为舔狗,他能承受郑有恩的百般挖苦讽刺,按现在流行的说法,这可以视为他提供的情绪价值。
但这种救赎与被救赎,在剧作设定上显得有点矫情。试想,如果郑有恩是一个原生家庭没啥问题、情商健全的空姐,她还会让张光正有机可乘吗?除了情绪价值,张光正还能带给她什么。爱情在都市剧里绝对是多种因素混杂的结果,《欢迎光临》不合时宜的地方恰巧在于它把这个命题给简单化了。
在《等风来》《失恋三十三天》中,女主也是和郑有恩一样需要被 " 拯救 " 的角色。《等风来》的程羽蒙想要极力摆脱掉过去,《失恋三十三天》的黄小仙需要走出失恋的阴影重启生活。
而作为对立面出现的男性角色王小贱、王灿,实际上是女主对外界的反向投射。王灿的行为,起初是程羽蒙所不耻和讨厌的。王小贱用黄小仙的话讲叫 " 论及刻薄、挑剔、阴损,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欢迎光临》里不善社交的郑有恩的反面,无疑就是八面玲珑的社牛张光正。
这些在行为模式和人生观上,都与女主截然相反的男性角色,在她们的成长过程中却发挥着极大的影响。王灿告诉程羽蒙要 " 等风来 ",不要被眼前的苟且圈住。王小贱则在黄小仙想要追赶已经逝去的爱情时,打醒了沉溺前任准备放弃自尊的她。张光正则告诉郑有恩 " 子欲养,亲不待 " 的道理,鼓励她对母亲采取更温和的沟通方式。
正因为他们与女主的差异化,才能导致其能从旁观者的立场理智地解决问题。这并非男主们有了不起的超能力,而是因为他们先天就是为了拯救 " 问题少女 " 而制造出来的。
哪里有问题,哪里就生拯救。这是鲍鲸鲸式小妞剧作的固化叙事,但它在《欢迎光临》里因为电视剧和电影的体裁问题,处于一种 " 半失语 " 的孱弱状态。毕竟电影嘴炮俩小时还挺新鲜,剧集几十个小时真无福消受。
正午的现代戏
《相逢时节》和《欢迎光临》的闷声不响,暴露了正午阳光在现代戏上的短板。阵容不错,故事还行,口碑平平。相比古装戏和年代戏的有板有眼,正午现代戏多少都有 " 脱离现实 " 的问题。
《相逢时节》主要有三条叙事线:一是宁恕和简敏敏间歇斯底里的复仇;二是简宏成和宁宥间的爱情,妥妥中国版《罗密欧与朱丽叶》;三是为了悬疑而设定的,陈昕儿与简宏成之间的纠缠。
基本盘很大,故事却老掉牙:相爱的两个人因为父辈之间的血海深仇不能在一起,掺入家族企业纠纷等商战元素,外加出轨、复仇、接盘侠等狗血情节。结局跳出来调解简宏成婚姻问题的曹老师,完全像是《故事会》的 " 上帝之手 "。
《相逢时节》的主题——复仇与和解,放到现代背景很容易失真。毕竟报仇归报仇,总不能违法犯罪吧。如果宁宥和简宏成真的在一起了,以后清明节怎么相处?这种剧往悬浮了拍、弄成芒果早年那种古早玛丽苏还好些,偏偏正午还想要落到实处,结果就是观感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