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香蕉,连皮带肉整根吞嘴里。
作战慌里慌张,一点忙都帮不上。
最讽刺的是,甚至还指鹿为马啊。
可是哪怕错漏百出,当他第一次看见太阳,被刺眼的光芒搞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这个世界。
这是人间的味道,自由的味道,真实的味道。
所以,当我们上一代人想逃离安稳,仅仅是在和贫穷和落后割席吗?
大家怕的是穷。
但更害怕的,是当绝对正确且不可质疑的主流声音笼罩了你由内到外的生活时,那种逃无可逃的窒息感。
在集体主义的宏大叙事中,是有着稳稳的幸福。
但那幸福,有时是跟自己毫无关系的。
贾樟柯的《站台》。
改革开放前的文工团,多安稳啊——
只有八场戏能看。
看一场电影,穿一条喇叭裤,谈一个朋友,都要遭到父母、组织的审查。
贾樟柯说,他拍《站台》时还很年轻,害怕无法上映,所以畏首畏尾,习惯性打哑谜。
为了让年轻人感受那个时代,他用了最能引起共鸣的流行歌的变化,从千篇一律的赞歌,到收音机里罗大佑的《是否》,再到崔明亮在走穴演出时的电子舞曲。
隐晦又生动了串起了一个难以言说的时代,一个没有亲身经历过,就会很容易认为,是不需要承担风险与未知,满眼都是幸福的时代。
所以,最后还是回到二舅的故事吧。
Sir 相信,二舅不是一个轻易接受平凡,会用安稳来慰藉自己,就此度过一生的人。
第一次,被告知残疾时,他躺在了床上,整整两年。
你能说,他的心气不高,不渴望走出小镇吗?
第二次,残疾人证下不来,他什么办法都没有,却决定到北京找他去。
找他干嘛?
因为二舅在他被束缚的小天地,也是无法完全自足、自洽的。
所以,话说回来。
二舅治不好精神内耗。
可是精神内耗,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内耗。
二舅的内耗,可能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二舅的今天也不是治好了内耗。
而是他忍住了,穿过了,活成今天许多人向往的样子。
但你要去到那个地方。
别回头看二舅。
你得看自己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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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助理:奇爱博士多店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