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有原罪,是自己害得一家人生离死别。
侧面更是一种强者独有的、自发的责任感体现。
这是他从根本上,有别于天庭拆迁办其他人的地方。
他是自发性地认为自己对父母、妹妹、外甥、师门乃至三界,全都有责任。
所以他的复杂性不只在于描画 " 反抗 "。
更有自我对抗。
三,宿命感。
有两个方面。
一是自身的宿命。
尤其体现在《宝前》。
杨戬在此剧作为正面主角一路被剖析着,不论对于看过《宝正》的观众,还是仅有印象中二郎神的人来说,他的形象都全新而生动。
直到大结局,他再次穿上真君战袍。
拿起司法天神宝印。
父母、妹妹的悲剧,师父的叮嘱,一一闪回,跟着封锁。
肉身成圣的意义原来也可以是,血肉之躯重新变回一个符号。
一种浩大的悲伤,被推到了极致。
想到一人一狗,万万年来日无尽。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二是,自身经历在沉香身上的轮回。
相似背景下,从屠龙者变成设置上的恶龙,从只想正月剃头的外甥,变成被咒、被恨的 " 舅舅 "。
这里头可搞的东西就太多了。
传说故事重叠带来的奇妙火花,被编剧利用到了极致。
外甥不幸是二舅的重复。
却也可以是二舅的绝对不重复。
只要他有个好二舅。
焦版杨戬的丰富感,极大程度也来自他有个参照物——沉香。
编剧拿捏住了关键——
应该设置两条相似,却有差异的线,来使之互为参考。
所以将 " 杨戬成功斧劈桃山 ",改编成了不成功。
像又不像。舅舅希望你比我出色,做到我做不到的事。
不走老路。
从人物到剧,都是如此。
主食不能废
神话新编,重点在新。
追光这斧子劈下来,完全没新动静么?
也不。
它有新元素。
考究,有趣,想象力丰富。
看两处细节——
比如,杨戬的兄弟伙(人数缩水版梅山兄弟和哮天犬)去天牢劫他时,守门的小龙大惊失色,不停撞钟。
这不只是动画夸张,表现可爱。
它的原型是蒲牢。
是传说中 " 龙生九子 " 的第四子,平生胆小,好叫唤,特别害怕鲸。
人们根据其性好鸣、尤其一看见鲸就大吼大叫的特点,常把蒲牢铸为钟纽,把敲钟的木杵,做成鲸的形状。
让它反复受虐,反复叫唤,给钟的声量加 buff。
打工龙,惨啊
再看杨戬放大招,对波玉鼎真人——
法天象地。
这明显是参考了《西游记》中对二郎神神通武力的设定。
但,它又并不是完全照着搬。
百回本《西游记》描述的法天象地——
那真君抖擞神威,摇身一变,变得身高万丈,两只手,举着三尖两刃神锋,好便似华山顶上之峰,青脸獠牙,朱红头发,恶狠狠,望大圣着头就砍,这大圣也使神通,变得与二郎身躯一样,嘴脸一般,举一条如意金箍棒,却就如昆仑顶上的擎天之柱,抵住二郎神。
属于莫大神通,只有猴子和杨戬变过。而且不是单纯的变大,是如天高,如地广,红发青脸白牙,露出恶相。
追光的《杨戬》参考了 " 极大化 " 这一特征。
在敌我双方都使出分身术的同时,将元神无限变大——杨戬的替身攻击比别人的都大很多。
但并没损帅 gie gie 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