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那爱故事,这不仅体现在她在书中讲到的个人故事,也体现在绘画作品上。她热爱也擅长给壁画赋予意义,故事动容到让人逐渐相信这就是当地的传说。在三宝村,她在村口两面墙上画了“束海”“云膏”(云膏后改名为“调云”)。在荷兰,她创作了神仙“拔海”,荷兰的海平面高于国土海拔,这是因为拔海力气大到把海拔了起来。在毛里求斯,她汲取了华人故事的养分,创作了壁画上三仙(酒神、茶神、灶王)的故事。事实上,我们就是靠故事生存的。狭义上,我们读的小说,听的民间传说,都是故事。广义上,我们辛勤工作,获取纸币,也是人类描绘的故事。用数学公式来表达心情显得十分荒谬,而故事,是一切情绪的载体。从文那塑造的人物和故事来看,我感受到一股惬意的氛围。即使神仙奇奇怪怪,我却觉得像鲜活的生命,他们有性格,有关联,更有故事。
我说,文那的状态令人嫉妒。她没有束缚地长大,又幸运找到了终生志业,并有了成果,如此幸福。但,“幸运”是存在的吗?只有幸运可以吗?再者说,这样想是一种媚俗吗?是否因为我将其理想化而忽略了困境,自以为是地认为文那“顺风顺水”。这些迷思无法解答,但文那的故事告诉我们,要尝试,要投入,要行动。
一页的装帧和设计一向精彩纷呈,我读过《初恋与不伦》《让我独自一人》《体内火焰》等等,设计十分特别,《野生神仙》更是如此。精装设计,线装装订,封面凹版印刷,腰封带有文那特色。我一直不很喜欢腰封,但一页这腰封设计,和封面浑然一体,想扔都没法扔!翻开书本,画作并非铜版纸印刷,而是一种特殊纸张(但我也不知道叫啥,知道的朋友可以说),这种磨砂感反而和壁画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