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益唐在校友会上提前宣布:已解决“零点猜想”问题,将发论文
张益唐在回忆起燕园往事时说,在北大学习期间,他打下了非常扎实的数论基础,他在跟随导师潘承彪攻读硕士学位的三年里,得到了悉心的指导和严谨的学术训练。自己的毕业证上盖的丁石孙校长的印章。而潘承彪说,他读书的时候,“初等数论”是丁石孙讲授的。
在当地时间2022年10月14日举行的北大校友纽约分享会上,张益唐也提到了他的导师潘承彪。他说,“在我读研入学前,潘承彪老师让我读一篇博士论文,过几天见面,问我的第一句就是: 内容有没有错误? 我说有错,然后具体说明。潘老师说: 你很认真!然后我就跟着他读研了。”
北京大学校友网上述文章称,从30岁出国留学,到60岁作出举世震惊的成绩,中间有30年的时间,张益唐经历了学业的挫折、求职的失败,做过各种杂活。
其中,后来的14年里,他虽然谋得了在学校教书的工作,但一直只是个没有正式编制的讲师,可他始终不改其志。
1985年,张益唐来到了位于美国的名校普渡大学读博士,遭遇了种种坎坷。张益唐博士期间的研究课题是雅可比猜想。博士毕业前夕,他宣称解决了雅可比猜想,不幸的是他的证明里的一个引理是其导师莫宗坚的一篇发表的成果,本以为是对的,但再排查时,发现莫教授之前的结果是错的。眼界极高的张益唐不屑把这篇有瑕疵的博士论文结果整理出来发表。更糟糕的是,他和导师的关系不佳。
因为博士论文的结果没有发表,加上导师连一封推荐信都不愿意写,张益唐毕业后连个博士后的工作都没有找到。
毕业后的六七年里,他干过很多杂活,包括在赛百味做临时会计、餐馆帮手、送外卖。
1999年,在北大数学系系友的帮助下,张益唐才找到了新罕布什尔大学做助教的职位,2005年以后转正,变成了比较稳定位置的讲师,主要任务还是上课,教学工作比较重,比起研究系列的教授、副教授的工资低很多,也没有研究经费。
但在新罕布什尔大学的14年是张益唐研究的黄金期。2012年7月3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张益唐在科罗拉多州好友齐雅格家后院抽烟,20多分钟里他有如神明启示般的想出了主要思路,找到了别人没有想到的特别突破口。
张益唐说,“我的习惯是同时考虑两三个比较重大比较难的数学问题,但是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说想要专攻某个问题”,“我没有因为它是高峰就要选它,我就是知道它是个问题,就一直想,一直想,直到去年下半年,我知道自己能够把它做出来了,突破了证明的壁垒,这时候才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这个问题上。”
2013年4月17日,张益唐的一篇数论论文被投递到纯粹数学领域最著名的刊物《数学年刊》。被当今最顶级的解析数论专家亨利·伊万尼克评论:这是一个有历史性突破的重要工作,文章漂亮极了。由于对数学界最著名的猜想之一——孪生素数猜想的破冰性工作,张益唐从默默无闻的大学讲师跻身于世界重量级数学家的行列。
2013年5月22日,英国《卫报》刊登文章,文章的标题是:鲜为人知的教授在折磨了数世纪数学精英的大问题上迈进了一大步。印度主流报纸把作出这一非凡贡献的人,与印度历史上最伟大的天才数学家拉马努金相媲美。
有记者问张益唐每天用来做学术的时间有多少?他说,“研究数学其实不是说一定要坐在书桌前,我这样的时间就不多,我大部分的时间是在散步中想数学。我不开车,因为开车不能想数学。如果算上思考的时间,我想每天至少10个小时,多是12、14小时。我喜欢早晨一个人去咖啡馆,端一杯咖啡,想数学。早晨是非常容易出灵感的时候。”
2013年12月2日,美国数学会宣布2014年弗兰克·奈尔森·科尔(Frank Nelson Cole)数论奖将授予张益唐。
2014年2月13日,张益唐又获得瑞典皇家科学院、瑞典皇家音乐学院、瑞典皇家艺术学院联合设立的肖克奖(Rolf Schock Prizes)中的数学奖。
2014年9月16日,张益唐获得麦克阿瑟天才奖。
2022年10月14日,纽约,北京大学大纽约地区校友会交流座谈会,张益唐在回答“(数学研究)是否需要异常天赋”提问时说,别想太多,先做再说,“天赋,或需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