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万提斯500年前说过,“听我说,这个地方荒凉,不堪忍受,艺术被彻底摧毁,品格被败坏,骑士诞生,衬衫被标榜,手套被戴上,战争向你宣战。”
这是堂吉诃德。是时候做堂吉诃德了。
2012年HBO《新闻编辑室》第一季播出,语速快,台词密度高,金句扣人心弦。一时间,国内所有记者都兴奋不已,蹲在电脑前等待每一集的更新。
理想主义的热血和信仰,专业媒体人的正直和品格,都让这部剧吸引人。
不过这部剧虽然在国内口碑特别好,最近三季豆瓣的收视率高达9.1、9.2、9.5,但是在HBO上的收视率却远不如同期的《权力的游戏》,所以只播了三季就结束了。
很少在任何一部美剧里看到,几乎所有人都在不同场合认为自己是不合时宜的堂吉诃德,为了坚守新闻理想,为了对抗整个娱乐社会。
我深受麦肯齐的影响,他说:
我们应该重建新闻界,重塑新闻业的神圣性。做夜间节目可以为国家建设献计献策,礼貌谦虚,回归重要新闻。不会再有流言蜚语,不会再有窥探隐私,不会再对无知的人说真话,不会再为了新闻而制造新闻。
《新闻编辑室》以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开始,以查理之死和现实中堂吉诃德的处境结束。
编剧艾伦·索尔金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讨好谁,也没打算教育谁。他只是向我们展示了在一个娱乐至死的社会里,堂吉诃德的陨落会让我们失去什么。
新闻是为了寻求真相还是为了满足受众的需求?
仅此一点,就足以让我们受伤,受伤,警醒。
尤其是在2020年这神奇的一年之后,当我回头看这部美剧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和余生都是分离的。
在整整三季的故事里,这些坚持新闻理想的人,其实一直在与权力和资本较劲。无论是政党的游说,还是不顾事实盲目煽动观众情绪的娱乐版采访,还是背后资本的押注,新闻播出的形式和时间都是确定的。
如果收视率下降,打广告的钱主和爸爸们就会转向其他频道和电视台。当收视率上升,受众为25-50岁的女性时,广告导演会兴奋地尖叫,这意味着美妆、家具、护肤品、健康食品、玩具、婴儿用品的广告收入全部回归。
第三季的主题其实很贴近现在的时代,新媒体的崛起,旧媒体的衰落。
电视台母公司出现财务问题,ACN被卖给商人普鲁特。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普鲁特所要求的方向,正是现在新媒体的方向:收视率、热门话题、娱乐狂欢、人人生产新闻。
从利润的角度来说,新老板确实是怒火中烧,谁要追求利润。这几点都是对的。
但对于威尔、麦肯齐、唐和斯隆这些新闻专业出身、有新闻理想的人来说,这种开放式的操作对他们来说简直无法接受。
威尔是法律系学生,政府记者,检察官,布什总统的作家,思维严谨;
麦肯齐毕业于剑桥大学,在伊拉克做过战地记者,在山洞里写过几年的故事。她在剧中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新闻的作用是教育和教育人民;
唐毕业于普利策新闻奖的颁发机构哥伦比亚新闻学院。
经济学博士、哥大兼职教授斯隆为了能够做自己喜欢的新闻,放弃了400万美元的年薪。
这些人,你让他们接受自己的电视台发布一个APP,就是为了让用户可以随时搜索到在哪里可以遇到名人,可以瞬间把这些信息发布到网上,数据部门和他们的老板把这些信息定义为:新闻。他们怎么能允许这样一个侵犯个人隐私的APP上线。
愤怒的斯隆在自己的节目中尖锐地质问这款应用的创始人:
如果名人被跟踪暗杀,这个app最能助长犯罪,对吧?
一个主人在酒吧喝酒,一个成年人在酒吧喝酒。这是我们需要关心的新闻吗?这些未经证实、毫无根据的消息有新闻报道的价值吗?
当然,创始人回答不了这些问题,这也惹怒了老板,而这次采访也间接导致了查理急性病的发作。
和全世界名人的行踪和八卦是一样的。如果这样的APP真的出现,下载量和日活用户都会疯狂增加。
看看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跟踪范,戴派和湛杰。都说在一线城市买房用职业一年的收入不成问题,而明星的车装了定位器,半夜缠着范敲门被骚扰无法休息的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