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际妇女节"到"女神节",变味了吗?
我想那些疯狂用"买买买"来获得满足感的女性和上述第三点比较吻合:担忧未来型。为什么这么说?借用营销学中"制造需求"这一理论就可以解答了。
以口红为例,口红要想卖得好,是不是就得让它变成女性的生活必需品?
早期的资本已经做到了:在战后经济不景气的年代里,化妆品公司通过各种营销手段让女性接受了这一底层逻辑——口红会让你的气色看起来更好,口红便宜方便,只要涂上它你就变得与众不同。
于是在经济萧条的年代,口红的销量不降反升。
人手一支口红以后怎么再继续卖口红?制造差异化需求——色号。
李佳琪一场直播可以试300种色号以上的口红,他会告诉你,什么样的女生什么样的肤色适合什么样的色号,你最少需要买够多少种色号,你的化妆包才算是合格的。
如果色号都买齐全了呢?那么他还会告诉你相同色号哪个牌子的口红对皮肤更好,还有质感、黏性等多个维度来制造更为细分的需求。
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某种皮肤就必须买某种色号来搭配,为什么这样子是美的?别的样子就不美?为什么网红脸是美的,圆脸就不美?为什么维密里亚洲超模的面容永远都是高颧骨、细长的眼睛,刀削的脸颊?在亚洲审美里这一点都不美,又是为什么这几年我们开始接受这样的美?
你在潜移默化中已经被改变了对美的判断标准,而这套标准制定出来就是为了向你输出更多的产品!
关于“女神节”的思考
鲍曼说:
所有时髦的言辞都倾向于分享相同的命运:
他们假装能说清的经验越多,他们自身就越发难以理解。他们排挤和取代的传统真理越多,他们就越快地成为无可置疑的信条。
这,也是薇娅的"拜物教"的建立基础。
他们将女性之美,和女性成功的定义悄悄地做了改动,制造颜值焦虑来迫使你为了外表豪掷千金,宣扬消费能力来重新定义女性的成功。他们改变了传统女性"秀外慧中"的传统价值观,成为无可置疑的新的信条。
1942年,在的晚宴上,苏联著名女狙击手,被底下的女听众问得一脸茫然,女听众的提问全是:"你怎么不涂口红啊?你穿哪个品牌的呢?你觉得哪款裙子好看呢?你手上全是肌肉,看着好丑啊!"
曾击毙309名敌军的德军女狙击手柳德米拉说:"在战场上,子弹可不会管我是不是女人。"
柳德米拉从未忘记妇女是如何获得如今的地位的,她在大学里读的书告诉她:"美国是自由之乡,正是美国女工的抗争,妇女才顶起来半边天。"而她也是由于向往这个国度的自由才来到这白宫演讲,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当地的妇女听了她的英雄事迹竟没有感动——"这太吓人了,根本不是女人干的事。"
我们回到开头那个话题,从妇女节到女神节,有没有变味?
如果说妇女节代表了女性群体的解放,最终获得了男女平权,那么男女平权为何非要用"女神"、"女王"这样不平等的称呼,这难道不是一种倒退吗。说到这里也许会有女拳师跳出来打拳了。好,那么又是谁在歧视妇女?
妇女,在官方辞典中,其定义是成年女子的通称。不单纯指已婚妇女,在司法解释中定义14岁以上的女性称为妇女,未满14岁的男女称为儿童。
女者,指未婚女子。妇者,指已婚女子,故妇女泛指女性。为何妇女们要敌视妇女这个称呼,甚至有"公知"呼吁将妇女节改为"女神节"。
也有人说,现在哪个节日没变味?过年都没个年味了,妇女节不就是购物节嘛。是啊,可是我们总要有人记得事情最初的样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