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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12月,陈薇被导师安排去军事医学科学院取实验所需的抗体。走进军事医学科学院,陈薇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了。高精尖的顶级科研设备、前沿的科研课题,陈薇“产生了一种投身其中的强烈愿望”。
回去之后,她多方打探,听说军事医学科学院是当年周恩来总理亲自签署命令,从全国抽调最优秀的科学家迅速成立的,担负着国家防御核武器、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的特殊使命。年轻的陈薇,一时热血沸腾。
1991年4月,她放弃高薪,特招入伍,加入中国军事医学科学研究院。那个曾经在清华园里跳舞的女生,开始了与病毒共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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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在暗中为每个礼物标好了代价,但同时,命运也为每一份代价,暗中准备好了礼物。陈薇放弃高薪入伍,很快品尝到了代价。两年后在一次学术会议上,她遇到了自己的师弟。几番攀谈,她得知对方的收入很高……与收入上的挫败相比,更让她觉得寂寞的,是科研工作的枯燥。
成天面对着冷冰冰的实验器材,重复枯燥地整理实验数据,大好的青春年华里,她把自己埋在了实验室,为实验效果发愁。更为苦恼的是,这样的辛酸并没有快速换来成果。几年的时间里,她的工作仍旧没有太大的建树。而稍有不慎,自己长时间的攻坚克难,还会顷刻间化为乌有。
有一年春节,大年三十晚上,她离开实验室,回家看望公婆,再回来时,却发现实验室一地液体,陈薇当场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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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站在实验室,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几个月的努力白费,她哭了,“脑袋里全是李清照的那个词,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愁字了得”。陈薇也想过放弃,但脑海里总是去不掉炭疽、鼠疫、天花这些烈性微生物。
“一想到这些东西可能用于战争或者恐怖袭击,给国家和民族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对铸造‘生物盾牌’,就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和紧迫感。”
怀着这种信念,她坚守到如今。她的同事介绍,从毕业到现在,她很少有晚上12点之前下班回家的情况。
12年冷板凳坐穿,陈薇拿到了生物学、医学双博士学位,被研究所破格提升为研究员。家人以为她终于开始过上了相对舒服的生活,但殊不知,命运对她的考验,似乎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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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非典爆发,人们从未了解的病毒在国内蔓延,数万人确诊,无数医务人员感染,全国人心惶惶。
危急关头,陈薇接到命令,对非典致病原因及相关疫苗研发,展开研究。一头扎进实验室就是无数个日与夜。她带领团队,在国内率先分离出“SARS”病毒,确定这就是非典元凶。随后,陈薇证实了“重组人干扰素ω喷雾剂”对非典有抑制作用。
2003年4月28日,重组人ω干扰素通过了国家食药监局的批准,获准进入临床。为了满足医务人员的需要,陈薇组织全室人员加班加点生产,连续奋战20多个昼夜,并亲自将2000多支重组人ω干扰素送到当时的小汤山医院。
数据统计显示,彼时使用“重组人ω干扰素喷雾剂”的1.4万余名医务工作者,无一感染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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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干扰素被运送到全国各地医务工作者手中时,陈薇已经将近100多天没回家,即便她的家距离实验室只有几公里。丈夫和儿子在家中焦急等待。
一天上午,有记者提前告诉麻一铭,说晚上的《东方时空》可能会有陈薇的镜头。丈夫带着儿子早早蹲守在电视机前。当陈薇的镜头出现,儿子抢先扑上去,亲吻了电视上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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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她的丈夫麻一鸣,也常常在房间的窗户里,看着不远处陈薇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