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锦言爸不肯。
他说出了这样的话:“天才本来就是神经质的。”
锦言妈在电话里问我:“李老师,我该怎么办?”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跟锦言妈说:“无论如何,带孩子去医院,锦言爸也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作为妈妈,你不可以再软弱让步了。”

后来,锦言去了医院,被确诊为神经官能症。
而且,状态一直不稳定,常常心悸、出汗、眩晕、恶心,且记忆力严重衰退。
那个曾经可以把古文课文一字不落背下来的少年,如今连自己午饭吃没吃都记不住了。
儿子的状态给了锦言爸致命的打击,面对这个事与愿违的情况,他一改以往高调秀儿子的做法,而是对外宣称儿子出国了。
锦言每个月都要去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锦言爸从不陪同,都是锦言妈在管。
对于锦言妈妈提出让他也去看心理医生的提议,他火冒三丈。
从前他有多积极,现在,他就有多逃避。

没想到,锦言转学后,我居然跟他妈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我一直在给她打气,告诉她,需要我做什么,随时开口。
我很想去看望一下锦言,可是,妈妈说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就连楼道里传来路人讲话的声音,他也会莫名紧张。
听到这些,我心里那团棉花塞得更紧了。
我的办公桌里,至今还保留着锦言入学时写的那篇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