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的酒量到底有多大,我们都不知晓,反正我见过他喝一斤半56度的白酒,还能谈笑风生、镇定自若,让大家望杯兴叹。
老张退休后还潇洒地喝了几年,但有一天突然传来他去世的消息,说是肝癌,当时我们都觉得难以置信,上班的时候可是一点征兆都没有,怎么就肝癌上了呢?
再说老刘,是个技术员,一米八的块头,近二百斤,膀阔腰圆。与老张相反,酒桌上从来不劝人,有人敬酒从不推辞,也不讨价还价,你说深一口他就深一口,你说浅一口,他还是那么深一口。别人四处敬酒,他是稳坐钓鱼台,一个人自斟自酌,美得很。
老刘喝酒还有个习惯,那就是“二中全会”,先喝56度白酒,等大家都醉醺醺几乎都喝不动之时,他会提议再来点啤酒漱漱口。可那哪是漱口啊,一箱啤酒拎过来,他一个人至少要喝4、5瓶,而且几乎不去卫生间,蓄水池真是够容量啊!
老刘58岁的那年在公司好好地走着,突然摔了一跤,半边身子就不会动弹了,送到医院,说是脑血栓。我们上医院去看望他,他说话已经舌头打卷,不是很利索了。老婆虽说在医院伺候,但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直接喝死得了,这半死不活,折腾我算什么本事!”
他老婆给老刘喂饭、翻身也动作粗暴,丝毫不顾及我们在场,看得出应该是对老刘常年喝酒不顾家、也不顾身体的积怨太深。
老刘在医院住了几个月后就回家调理去了,但终究没有康复过来,60岁不到就给生命画上了终止符,不知另一个世界有没有酒,他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豪饮。
还有老李,是销售部的一个支部书记,江湖人称”一斤八两”,因为他在销售部,不用坐班,有客户,应酬多,所以经常是中午喝了一斤晚上接着再喝八两。
有时开中层干部大会,我都不敢坐他边上,那种隔夜宿酒的味道太刺鼻难闻了,再看他头发乱糟糟,衣服也是头天穿的,肯定就是晚上喝多了回家连澡都没洗,第二天就直接来上班了。
老李是56岁那年离开我们的,自己开车从北京到河北出差,晚上与客户推杯换盏,喝了一斤多56度的牛栏山二锅头,觉得没事,便在客户离开之后自己开车去酒店,谁曾想糊里糊涂就小车就迎面撞上了一辆水泥罐车,当场毙命。
我们上殡仪馆去参加葬礼时,虽然脸部已经被整容,但鼻子、嘴巴变形严重,还是惨不忍睹,真的不敢相信,前不久还和大家高谈阔论的人一转眼就阴阳两隔!
最后说说老宋,物质采购部门的一个经理,手中有点实权,但作为国企党风廉政建设方面抓得比较严,也金钱方面也不敢乱来,但对于请吃请喝,他还是比较放心的,每次饭局都是吆三喝四找一堆人作陪,混个好人缘。
老宋血糖高,按理不能喝酒,也不能多吃油腻的食物,但老宋不在乎,他的理论是,有人追求生命的长度,有人追求生命的宽度,人生如果离开了吃喝那活得再久也没啥意思。所以老宋从不忌口,照样梁山好汉一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每次喝酒前他会当作大家的面吃点药,然后哈哈大笑:“先吃药,后喝酒,啥也不耽误!”满桌人于是跟着大笑,也不知是佩服他通透豁达还是叹息他无知无畏的人生态度。
老宋喝酒到兴酣处必定要引吭高歌,同时手舞足蹈诸如蒙古舞的《洗衣歌》或六七十年代的忠字舞,唱累了跳累了,就逮着人干一杯,干完了继续唱歌跳舞。一场饭局下来,战线拉得无限长,5、6个小时是常态,带去整箱的白酒定会一扫而空,如果还不尽兴,那就接着要啤酒。
老宋也是前两年退休,之后一直没有联系,直到后来听人说起他现在是糖尿病晚期了,原来200多斤的体重现在不足100斤,走路轻飘飘像个纸片一样,据说呼吸困难,晚上都不能躺着睡觉。人活到这个地步,不知他是否还赞同曾标榜的“追求生命的宽度”的理论。
结语:这就是我们公司当年显赫一时“四大酒缸”的命运,他们最长寿命的也就60出头,其中还有没活到退休的,枉交了那么多的养老金!所以寿命较短的男人,一般都有“嗜酒如命”的“嗜好”。从科学上来说,即便你的酒量再大,但酒精的常年浸润肯定会对中枢神经系统造成损害,最终导致很多疾病,包括肝病、胃病、心脑血管等等,并最终会为此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