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重要,你查遍全书,你也找不到二哥说的是否真假。
为什么呢?————因为那条胳膊太重要了。(挺佩服莫言的艺术性。不写,都是表达能力。那一刀也没正面写。依他往日性格和笔法,绝对吓死你。说特欣赏他进步了,老头子能气死不?)
然后是田奎不能上中学了。
因为没有右手了吗?————你是十万个为什么么?没写!只是左镰说,以前左手写字就好,反应快。
到底为什么?————看打铁去吧!(莫言会急眼:我写你骂,不写也骂。唉,那时我十多岁样子还念书。你自己算算吧。不知道我生日?什么时代了,粉丝不知道我生日。不行,我要当小鲜肉。)
田奎咋过日?————
左镰帮生产队割草呀。我问他,在有蛇的坟头割草,你怕不怕?田奎回答,从我爹剁断我的右手,就什么都不怕了。
补充说明,田奎本来读书挺好的。比他当后来当校长的二哥好。
补充说明,欢子,大概田奎前后一直喜欢吧。
补充说明,欢子更看不上田奎了。
欢子嫁了又嫁。先是小韩,后是老三。
媒婆问,人家都说欢子克夫,还带个孩子。你敢娶吗?
敢。(小说以这个字结束。)
的确,有什么不敢的?————你牛X,换你你干?!别人都嫌弃的,你要?!你要脸面么?左镰,别无选择后的勇气。左镰被锤子敲打得、揉捏得变成了想要的形状。打一下,左镰收缩一下,棱角全无。
开头说了呀,有人给稿费么?要再写一遍。———知道?知道你还敢?!说这么个字容易吗?记住,当别人问你敢不敢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回答。
是这么回事。你昨天讲那西游记,孙悟空500年监禁后,也老实了。————老实?你肯定理会错了。老实还要戴紧箍咒?记住,以后不要随便把神仙的事套在人身上。孙悟空是抗敲打能力强,而人是脆弱的,要尊重、要爱惜。
我知道了,左镰他爹每天敲打几下的意思。————唉,现在的父母哪里舍得。
想起来了,敲打那个锤子是党旗上的么?————就你聪明?这样的问题,不要问,我不知道。小说没写这些。你妈打的棍子是金箍棒么?如果只扬扬手,惊弓之鸟呢?谁的错?空气?空气后面的风?
镰刀,是不是?!————真是怕了你了。但这个可以有。田千亩只是个名字,可惜是个只能带来敲打的名字。
不敲打,会反攻倒算吗?————叫你去看打铁,你不看。这火候掌握起来容易吗?治大国若烹小鲜。
好像明白了。———好吧,孺子可教!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那一刀太狠了吧!是亲爹吧!是真事吗?————小说,小说,小说!作者也没写那场面。通过哥俩挨打的场面来推理,贫农刘老三到莫家的气场还是挺足的,当然人家也占理。更多的是得理不饶人的身后。
真假么?我们可以到别处找点依据:
在《父亲的严厉》一文中说,村里的人都不解地问:“你们弟兄几个怕你们的爹怎么怕成这个样子?”是啊,我们为什么怕父亲怕成这个样子?父亲打我们吗?不,他从来没有打过我们。他骂我们吗?也不,他从来没有骂过我们。“他既不打你们,也不骂你们,那你们为什么那样怕他呢?”是啊,我们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怕父亲。我们弟兄长大成人后,还经常在一起探讨这个问题,但谁也说不清楚。
由此看来左镰是不存在的。应该还是莫言思维里可能发生的真事。
后来,母亲私下里对我们兄弟们说:“你爹早就后悔了,说那些年搞阶级斗争,咱家是中农,是人家贫下中农的团结对象,他在外边混事,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孩子在外边闯了祸,所以对你们没个好脸。母亲当然没说父亲要我们原谅的话,但我们听出了这个意思。”
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左镰就是莫言做个梦?作家悲天悯人的警示世人。————唉,就是写个小说吗!管老爹夹着尾巴做人,田千亩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