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停忙碌着,家里正发生的这一切好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不然,妈妈心地善良,如果说谁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想我的妈妈应该榜上有名。
曾经调皮的我问起过爸爸妈妈的爱情故事,是父母包办?还是媒婆介绍?妈妈总是一副害羞的样子笑而不答,有时候也会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嘛。”
但有一事妈妈每次和我提起,都是无法掩饰的愤怒与痛苦。当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来到邗江万福闸北面的焦家庄,也就是妈妈出生的地方。那时还是小姑娘的妈妈被外婆护着,由外公将两人藏在两间房子墙中间长长的巷子里。破门而入的日本鬼子恶狠狠地用中文对外公说:“花姑娘的有,花姑娘的有?”吓得躲在巷子里的妈妈差点哭出声来,幸好被机警的外婆一把捂住嘴,才逃过一劫。
“后来呢?后来呢?”妈妈从不正面回答我的追问,只是用“忘记了”三个字一带而过,但我知道那些曾经的记忆从没有在妈妈心里褪色、消失。日本侵略时对中华民族犯下的滔天罪行,也不会被历史忘记!
长大后,我曾去过外公外婆家的旧宅,抚摸那堵饱经风霜的黄土墙,累累伤痕彷佛在向我诉说曾经的沧桑。
我是后来才知道爸爸妈妈的故事的。小舅家的大儿媳妇翠玉解答了我心底长久以来的好奇。她有模有样地向我讲述爸爸和妈妈的当年,仿佛她当时在场见证了一切。“是你叔叔和大舅妈做的媒。”要不是他们热心牵线,爸爸妈妈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估计也不会喜结良缘,那今天的我就不会存在。说起来还是要谢谢热心的亲戚,更为妙不可言的缘分喝彩。
妈妈不开心的时候,也会在我面前唠叨爸爸的不是。最令妈妈“痛恨”的是爸爸好赌,一上赌桌几天几夜不回家,妈妈的金戒指、金耳环都让爸爸赌输了。幸而家里的房子还在,没有真的输到了倾家荡产。
爸爸在外赌博的日子,妈妈总是吊着一颗心,她常说:“你爸把钱输光了就会回来,不吃不喝蒙头大睡三天。”
“那他打你吗?”
“这个倒没有。”
有时候我也和妈妈聊聊已变成古董般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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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由,就是想去。”小姐姐的回答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你已经订婚了。”爸爸一口回绝道。
最终达成的结果,可以顶替爸爸的人自然就是……
吃完午饭,又到上班的时间了。刚决定了一件人生大事的我,吹着口哨满心欢喜朝门外走去。
“跟谁学的,在上海这是流氓行为。”爸爸大声呵斥道,劈头盖脑一顿训斥。
我低着头大屁不敢放,平时摇头摆尾的旺旺待在一旁不吱声。
但爸爸的训斥没有影响我,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我必须将顶替爸爸去上海这个消息告诉X老师。一想到X老师,我不由加快激动的脚步朝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