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加上保姆,一大家子的生活开支靠工资无法负担,老黄看着管理的灶一直盈利,就跟领导申请在外开办面包房,身体搞垮了,得了胆囊性疾病在唐都医院住院了,刚好西乾从土耳其回来探亲,我约上西乾一同去看望了他一次。
我结婚前去邀请老黄参加婚礼,老黄已经是二楼贵宾厅的经理了,每天工作繁忙,加上在农村举办婚礼,那个年代车路都不方便,便没执意。
老黄后来脱产在西影路党校包灶邀我参与,我已经习惯了单位两点一线,便给晓峰打了电话,让他去协助老黄,老黄搞了几个项目在东方大市场买下了房子,我得知后春节期间去拜访了他,他正为儿子黄强上中学发愁,结果儿子很争气上了陕汽的学校。
花无百日红,人有落魄时,忙了几年,前面赚的钱全赔进去了,还欠一屁股债,很狼狈,最后我遇到晓峰才知道他的工资都欠了好久,人都找不到了。
再次见到老黄他从外地归来,他从晓峰处得知我单位的电话,问我西乾情况,我说从土耳其回来开了一家饭馆【西乾在土耳其干满了十年回国】。最后相约在金康路西乾开的葫芦头泡馍馆见面,这次见到老黄,老黄西装革履,意气风发。原来他落魄后,投靠当兵时期的老领导,一直在北京等地跑项目,三人相遇,酒多言欢。
十年后,让我愧疚遗憾。
人过中年屡次窘,风烛残躯旧病发。
我前去探望,他是我心中的黄大哥,,我再次联系到老黄是十多年后,有一天,我接到了同在职培大厦认识的梁寅电话,梁寅给了我老黄新号码,无意中说前段时间老黄跟他去吊唁故人,结果老黄口袋只有几十元零钱,看到如此窘迫,路上他给支助了些钱。
电话接通后,我明显感到老黄声音很细,没有了上次见到意气风发的口气。
我询问近况,得知他在北郊玄武路某公交调度站看大门,具体位置支支吾吾说不清,一晃又十多年没见面了,他是我心中的黄大哥,在我二十岁的懵懂时期,是他开悟过我多次,我急躁的性格开始慢慢变得更沉稳。我当即决定前去探望,他是我心中的黄大哥,我必须即可见到他,看能否帮他一把,
老黄喜抽烟,我买了一条烟,一箱奶骑着电动车来到了北郊,给他发微信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我顺着玄武路找公交站,找停车场,凡是停车的单位,我都去门卫处问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电话无人接听,周边也问不到人,天快黑了,我灰心丧气的放弃了。
回到家中,过了一会儿,老黄语音留言过来了,意思是说他人在机房没带电话,我顺便应承了几句,老黄没有回复。
此事总觉得不合常理,晚上我爱人回家了,我说起此事让她分析,觉得是老黄几十年的风雨中有过多次辉煌,虽然有过落魄,但不至于回避不见,也许是真的不愿我去打扰。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送货路过玄武路,多次电话微信打不通,便又放弃了。
我心里一直疑惑,翻来覆去回忆没觉得那件事对不住老黄,老黄微信圈一年才发一两条信息,最后的信息永久停留在2017年4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