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初疫情爆发,赵百万在家待得百无聊赖。忽然有天接到一个电话,他便坐不住了,火急火燎回了工作地。待疫情稍有稳定普遍开工时,彭勇问起赵百万关于房子装修的安排,得到的却是“先放着,不装!”放多久?何时装?赵百万没给个准话。
房子一搁就是一年多,2021年年底,赵百万回来了一趟,仍是一个人,还是光着手的一个人:赵权攒了些钱加上两边父母的支持,还清了借款,挺直了腰杆子,拿回了车子。赵权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逢人便讲起赵百万的出尔反尔,至此,两兄弟彻底撕破脸皮。相比起赵百万的生疏,人们更愿意相信赵权的说辞,或许人们是更愿意看到赵百万的失败之处。
亲情散场,门前冷落,赵百万感受到了孤独。这份孤独此前也有过,只是在经历了如梦一般的热闹过后再沉淀,竟有些不习惯。
面对老父亲“何时才能住进新房”的诘问,赵百万无从回复,反而是前来索要抚养费的前儿媳作出了回答。
原来,赵百万几年前确实接了个比较大的项目,不过不是五百万!他人前有多阔绰与富足,人后就有多寒酸和落魄。人人看到他在老家给父母修的宽敞洋房,却看不到他们一家在城里挤着几十平的出租屋受尽委屈时的狼狈样,而正是那栋他用以表孝心树形象的房子,成了压垮他经济的最后一根稻草。疫情爆发加之后续反复,不少项目停滞,收不回尾款,不得已赵百万才打起借给赵权的钱的主意。也是赵百万自己先夸下海口后没脸去讨债,才把自己父母卷进去,葬送了兄弟亲情。
“他为什么会作茧自缚?还不是顶着名校光环,急于混出个名堂回来亮相,以求对得起你们这对父母的期望!”
在王艳的话里,众人得知了整个真相。赵百万父母关上了“教育家”的嘴脸,这个让他们荣耀一时的儿子,现在成了他们抹不开的羞耻。
然而更大的羞耻,是安静伫立着的三层洋楼,赵海一家时时看见都感觉被无形地抽了耳光。村里人四处传着真相,那些往年常活跃在赵家门前的“亲戚”一下子全散了,一桌子菜摆了三双碗筷,冷清寂寥。

真是应了那句“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题图 | 图片来自《地久天长》
配图 | 文中配图均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