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的感受是那么明显的。
旁边的人问A为什么化学老师没有找你说啊,A说自己不喜欢说话。
A当时其实是抬头了的,也看到过老师的眼镜,但是老师的眼睛选择忽略性跳过。
A当时是低下了头的,在心里也是深深记住了这一刻。
几句话,这个分量有点沉重,就这么轻而易举划开了老师与学生的界限。
没有倾诉的对象,没有老师的辅导,没有同学的帮助。
A无法开口,A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A吃早餐的时候,会偷偷跑到宿舍后面的池塘边吃着,看着池塘的水,有那么一刻想纵身一跃。
A是自闭么?
A或许是抑郁?
A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角落,班级上的人的眼光从A身上掠过,不留痕迹。
A在班级里面选择座位的时候,是不敢主动选择靠前排的座位的。
A每次的座位是在教室的左边的后面,中间的后面,右边的后面。
A有一次被某个老师强制性坐在第一排,上课的时候心惊胆战,午休的时候心惊胆战,自习的时候心惊胆战。
这是A座位的生涯,却是一种如履薄冰。
如果一个座位就可以让学生敏感到如此,那学生的学习估计也会被催化敏感。
A在高中的时光里面留下印象深刻的名字或许就是朱独雄,廖梦航了。
朱独雄是A在103宿舍以及在50X宿舍的室友。
朱独雄擅长的是书法,在字里行间书写情绪。
A与朱独雄说的话可能没有那么多,但是朱独雄对A比较和气,也愿意和A分享一些生活中的事情。
朱独雄同学,如果你看到了这里,也许你知道曾经的A。
随着时间的流逝,朱独雄去了那个地方的大学,A去了这个地方的大学。
各自学业奔忙,距离就是在那里了。
还以为在某个时候,会再次相遇。
但是时间这个跨度真的很厉害,横搁在那里。有边界线就是有边界线。
但是曾经的温暖足以是生命中的美好时光,也给人生添加色彩。
廖梦航是A在换座中会经常碰到的同学。
廖梦航的学习底子和A差不多。
但是廖梦航的家庭是有背景的。
所以A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是A与廖梦航也会有些许的互动,这些互动足以够A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教室空间里面找到勉强的依靠。
这是所谓的同病相怜,还是所谓的间接相互扶持,都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