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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碎心情》)
立冬过后,终于下雪了,从中午的零零星星到傍晚的纷纷扬扬,终是有了冬天该有的模样。
静默在家快两周了,小小的县城先后迎来送走了呼市包头的密接次密接隔离,迎回了外地求学的学子和陪读的父母,“外输内防”的压力越来越大,我们能做的只有上好网课,做好居家。
雪越下越大,放眼能够望到的地方,已是一片雪白。最喜这银装素裹的世界,把一切肮脏和丑陋遮掩。车顶,屋顶,楼顶,学校操场,马路……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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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年冬天:
我从学校坐火车回家,因为信息不发达,嘱咐朋友给村里打的电话没有打,晚上9点多到了离家还有20里的火车站,我没有看到父亲。焦急等待无果,我只能在小站的候车室呆着。
也是这样的冬夜,夜很黑,天很冷,半夜被冻醒,站里的一个大伯给我送来他的黄大衣,内心感激不尽,却羞怯地没有对他说声谢谢。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要对那位大伯说一声:“谢谢您温暖了我整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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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又是放假。暑假。
忘了是在小站又睡了一夜的清晨还是那天的清晨,没有等到父亲接我,我决定步行回家。
背着书包,还提着提包,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爬上小站前面的山坡,下山,走一段长长的山路,终于到了回村的那条水泥路。
一路走走歇歇,或提或扛,累得够呛。走的时间越久越觉得书包有千斤重,提包有万条金,就在我被大包小包撕扯拖拽得满头大汗时,一辆小汽车停在我的身边,司机叔叔问我:“你去哪儿?上来吧。”“前面的村子。”
叔叔把我放到村口,我对他说:“谢谢您,好人有好报,祝您一路平安。”,可惜,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有些感激说不出口,却永远温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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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初二时,有一天,我的眼镜碎了。学校在乡镇,配眼镜需要去县城。学校离县城约15里,为了不耽误上课,吃了午饭我打算步行到县城配眼镜。走了大约十多分钟吧,碰到了一个开着四轮车头的农民叔叔。
记不清那是春天还是秋天,只记得吹在脸上的风好轻柔,好温暖。配完眼镜,走出县城大约两三里的样子,我竟然又碰上了那个开着四轮车头的农民叔叔。
虽然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但是我的心确是柔软的,幸福的。
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我才有了真正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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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年,腰伤了。断断续续,两月有余。
期间,一位朋友来访,看到我的状况,不几天便寄来了一个腰椎治疗仪,还耐心地告诉我如何使用,告诫我以后如何预防再受伤;远在他乡的闺蜜还把她的医生朋友介绍给我,这位朋友在视频里教我如何药物治疗;身边的医生朋友给我免费拉伸,教我如何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