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人生的起点,人生的春天,用伟人的话说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李不白发现,儿童节在微信上,过节的没有一个儿童,都是一群老顽童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文字,图片,视频,音乐,绘画来怀念各自或一代人一去不返的童年。
作为中华七零后,我的童年是在“池塘边的柳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歌曲中渡过的,我们还和五零,六零后一起坚信过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直到找工作时发现想要的“班”早被有关系,有背景的人接走了。只剩下自我奋斗一条出路,当然也未必是坏事。
我童年印象最深的两件事,一是给我家的老母猪割草,它和我同龄,活了十四岁,我至少为它割了五年草。以至于连它最爱吃的草灰灰菜我都记得。俗话说,老牛吃嫩草,事实上老猪也爱吃嫩草。每逢春天,刚发芽的嫩草都是猪的挚爱,不过春天草不多,割得慢。
二是我吃药。我小时候体弱,三天两头感冒,发烧,最容易患的是扁桃腺炎。邻居恰好是中医,叫付天才,他年轻时应该是个大帅哥,中年的他,我觉得有几分像演诸葛亮的唐国强。每次生病,都由父亲带着我敲他家的门,在他家狗的狂吠声中战战兢兢,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他总是那么温和的号号脉,看看舌苔,用听诊器听听心跳,然后就给我开两三天红红绿绿的药丸。每次只要一两块钱,但往往是药到病除,他几乎成了我童年的私人医生。也正是因为有他,我才在小病不断中顽强生长。
小时生病还有一个规律,就是连续好几年,每逢六一儿童节来临,我都要大病一场,几成惯例,当小伙伴们欢欢喜喜过节时,我却躺在床上吃药。生病往往发烧,口腔溃烂结痂,吃饭都很困难,口淡吃什么都没味,除了唯一的我最爱的豆瓣酱,那时的豆瓣酱用油和葱一爆炒,用来送粥送饭,哪怕我病的奄奄一息,啥都不想吃,也想吃它,在嘴角沾一块,都能吃的津津有味。现在想想,那也是童年的滋味,回味无穷。
从此,过儿童节的也有两种人,一种是正宗的儿童,细皮嫩肉,天真烂漫;一种是山寨儿童,比如大男孩,师奶师太,老顽童,他们饱经沧桑,童心未泯。前者是祖国的花朵,后者是永不凋零的花,他们即使被岁月的风雨打落在地,化作春泥更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