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2021年12月1日,我退休整整五年了!
这五年,生活在悄无声息地进行,我在不知不觉中更加变老。
这五年,我和这个世界上所有退休老人一样,又不一样。我过着平淡无奇波澜不惊的生活,松散、闲适,无所事事,却又似乎忙得不亦乐乎。
退休后的第一年,2017年,我穿梭于县城和老家。我既要经常回老家看望我年迈的老母亲,又要操心儿子的婚事。尽管我知道母亲和弟弟生活在一起,衣食无忧,一切安好,但我还是放心不下,要时不时地回去探望、给母亲买些好吃的、陪母亲拉拉家常。这样做了,我才觉得心里踏实。
在县城时,我早上吃过饭,出门走路,和我同行最多的人当是老仇,老同学老胡。偶尔遇上其他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同行。我用脚步丈量县城的角角落落,用目光重新熟悉小城的每条街道、每个商场。
我也结识了几个人,大多是同行。也有拉二胡的,姑且称为胡友。
我偶尔还写写毛笔字,苦于没出息,便连笔带纸一齐“失踪”,“罢笔”没写。但始终坚持的是拉二胡。
这一年,是茫无目标毫无方向的一年,属于退休适应期或试用期。
这一年的四五月间,侄女萍萍谈了男朋友,平凉人,小伙子叫白浩。这时,萍萍已结束上一次不幸的婚姻约有三年。
在寡居三年后,萍萍遇到她的真爱,萍萍很珍视,我们自然也感到欣慰。远在平凉的大哥还有在庆阳的二哥以及萍萍的姑父、萍萍的二姐媛琴都委托我全权负责办理此事。我就很自觉地担当起了家长的重任。经过来来回回的“看家”、订婚等简单程序,一个月后,萍萍白浩在平凉喜结良缘。大家为这桩喜事而高兴不已。为萍萍,也为我们自己!这段佳话在亲朋好友间流传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年的年底,我上兰州在一个山上叫做华远三千院的地方登了一幢楼房,102.5平米,总价60多万,交了首付,前后跑了两次,办理了按揭手续。接下来就等待交房。其实这个地方我已经盯了好长时间了。
第二年元月份起,我按月打房贷。
这一年初冬,儿子的女朋友头一次来灵台。我和老伴慷慨大方,给姑娘买了价值近7000元的苹果手机。姑娘很高兴,儿子也觉得有面子。
有人说我买贵了,不划算。我想,人家孩子能看上我儿子,我就要给人家一份保证,体现我的诚意。再说,给未来的儿媳买东西,哪能在乎价钱多少?
事实证明,我做对了!这更加坚定了姑娘跟我儿子的决心!
2018年正月,九叔父殁了,借回家安葬之机,我向家门人提出撰写家谱的动议,大家伙都表示支持。当然应该支持了,因为不要他们掏一分钱!撰写家谱的念头产生于2011年,可那时,我还上班,没有时间考虑这件事!现在退了,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供支配,写家谱应该没什么阻力。
老伴3月份去西安打工,当保姆伺候一个退休老太,至国庆节后,老太去世,她才回来,历时半年多时间。
这半年里,我仍穿梭于县城和老家。回老家,一是看望母亲,二是向族人们了解核实他们的家庭成员及亲戚基本情况,远处的亲戚通过电话、微信联系;我也曾去过长武、吊街,借给萍萍孩子祝贺满月之机,去平凉调查了解,掌握第一手资料。
在县城家里,我坐在电脑前,一个字一个字地录入,保存。盛夏的正午,偏西的阳光直射进来,铺开来了摊在我的脊背上,汗水就不自主地流下来!
还要抽时挤空反复修改、订正、做文字上的润色加工。
还要及时问询当事人,进一步了解核实一些尚未弄清楚的细节。
这项工作是浩繁的巨大的。到年底,基本框架已成。打印了两份,一份寄平凉老大征求意见;一份我带回老家,上门逐户订正确认,征求意见。
绝大多数人没有提出多少有价值的意见,平凉大哥嫌我写他太多了,有点过分突出个人。其实,他是担心将来发下去大家会对他有看法。经过我俩在电话中反反复复唇枪舌剑地论争,最终,还是按照我最初的设想定了稿。
年底,请老友牛校长国栋同志写了序言,算是正式定稿。